她忽然住口不语,因为她觉得唐珏既已死,又何必再将他羞耻说出来呢?俞佩玉望她眼,意示赞许。
她毕竟是个心地很善良人,只不过也像世上大多数女孩子样,有时在不该说话时候,偏偏抢着要说话而已。
唐琪道:“除和那位表叔外,世上绝没有别人知道这秘密,因为那时弟妹年纪还小,所以先父就叫连他们起瞒住。”
俞佩玉暗暗叹息,他知道连唐瑀都绝不会知道此事,否则他就不会帮着那“唐无双”来出卖俞佩玉。
那“唐无双”做十几年傀儡,心里多少有些不甘,所以才想勾结俞放鹤
朱泪儿早已听得呆住,此刻才苦笑喃喃道:“这确是个很惊人秘密,现在才知道个武林世家要保全它荣誉,确不是件容易事。”
唐琪凄然笑道:“不错,别人只能看到们唐家威风,又有谁知道在这层光彩威风表面下,实在不知隐藏着多少辛酸,多少血泪……”
她似已勾起往事回忆,目中竟不觉流下泪来。
俞佩玉想起她每次嫁出去后,丈夫都忽然而死,那些人难道都是凑巧死?那其中又有何秘密?想到这里,连俞佩玉都不禁激灵灵打个寒噤。
他不能再想下去,也不忍再想下去,无论如何,唐琪都只能算是个很不幸、很可怜女孩子。
个人来假扮自己,来镇压这种局面。”
她笑笑,接着道:“他老人家找这人乃是们位远房表叔,并不是什赶骡子,只因这位表叔本就和他老人家很相似,再略为易容,别人再难看出,何况,就算有人觉得有些不对,也会认为那是因为先父大病之后而改变。”
俞佩玉长叹道:“如此说来,见那位唐老前辈,已经是叶公之龙。”
他这才恍然大悟,为何那“唐无双”总是显得有些胆小怕事,有时根本就没有代宗主风度。
他也终于明白那“唐无双”为何会将他出卖。
光荣,本就是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换来,自古以来,在“光荣”幕后,已不知堆积多少白骨,多少血腥……
这值不值得呢?
朱泪儿默然半晌,忽又问道:“这秘密难道连唐珏都不知道?”
唐琪道:“他也不知道。”
朱泪儿叹口气,道:“这就难怪他会……”
唐琪道:“那位表叔本不是个英明果断人,所以先父临终时,再三吩咐,无论什事都不可让他做主,只可让他做个傀儡而已,他若有争权夺位之心,先父就叫……叫立刻将他置之于死地。”
她叹息声,接道:“就因为先父将这种大事交托给,所以只有死守在唐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嫁出去。”
俞佩玉想到她牺牲之大,也不禁为之黯然,个女人牺牲自己青春而守活寡,那日子确不是好过。
唐琪道:“这十多年来,这位表叔倒也能安分守己,切事都取决于,自己从不做主,谁知这次回来,他竟变,竟在半日之间,自作主张地发下十余道命令,为先父临终交代下来话,只有将他置之于死地。”
她又叹息声,道:“但却也未想到,假中竟还有假,世事之离奇,有时确比最荒谬故事还难令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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