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混乱时候,俞佩玉只听得杨子江在身旁道:“这里有应付,你们快冲出去,沿着街走,自然有人接应……”
他话未说完,俞佩玉已手拉起朱泪儿,手挟走已晕过去唐琳,随着人潮往外面冲。
他并没有费什力气就已冲到门外,因为杨子江直在前面阻路,只听大厅内外俱是呼声震耳。
本来坐在外面喝酒人,被里面人潮冲,也纷纷四散而逃,桌子也被打翻,杯盘碗盏,全都“哗啦啦”跌得粉碎。
有人鞋底较薄,脚踩在碎瓷上,立刻疼得抱起脚鬼叫,但刚叫出来,他自己又已被人潮冲倒。
杨子江道:“知道他前天晚上确不在唐家庄,确还远在数百里外。”
唐守清冷笑道:“就凭你个人说话,又怎能令人相信?”
杨子江叹口气,道:“也知道说话无法令你们相信,那就只好不说话。”
这句话刚说完,突听“咔嚓”响,接着就是天崩地裂般声大震,大厅横梁竟已被生生折断,整个屋顶带着惊心动魄声音向众人头顶上压下来,大厅中立刻响起片惊呼声,群豪纷纷夺门而出,有人武功稍弱,竟被踩在地上,又发出声凄厉惨呼。
唐守方、唐守清等人只觉块块木石带着劲风向他们打下来,只有先求自保,曲肘弯臂,护住头脸,但还是难免被压在灰土瓦砾堆中,唐守方条腿更已被压在折断梁木下,疼得满头冷汗。
笑道:“俞佩玉呀俞佩玉,你当真是流年不利,糊里糊涂地就变作杀人凶手,看来还不如死在手上,也免得此刻含冤受气。”
他个人笑话声,竟将几百个人呼喝声全都压下去,大家都不禁抬头去望,才发现杨子江不知何时已又跃上大厅横梁,手里拿着壶酒,嘴里咬着个果子,正吃得津津有味。
唐守方厉声道:“他含什冤,受什气?事实俱在,你难道也想替他狡辩?”
杨子江冷笑道:“事实俱在?在哪里?又有谁瞧见他杀死唐老庄主?”
唐守方道:“二姑娘方才说话,你难道没有听见?”
冲倒之后,想再爬起来,就难如登天,就算不被活活踩死
他还是在嘶声大呼着道:“莫放走那俞佩玉,守住门户。”
但这时大厅中已乱得塌糊涂,哪里还找得着俞佩玉。
唐守清厉声道:“他只怕已乘乱逃出去,追!”
喝声中,群未曾受伤唐家子弟已随着他往外城冲,但还未冲到门口,已又有片瓦砾夹杂着灰土向他们迎面打过来,力道竟是强劲绝伦,泥沙隔着衣服打在身上,仍是火辣辣地发疼。
只见杨子江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悠然道:“追什?你们难道还不相信话?若是再不信,看来只有将唐家庄屋子都拆光为止。”
杨子江也叹口气,摇着头道:“就凭个女人说话,你们就要定人家罪,这简直是在儿戏人命。”
唐守方怒道:“你难道认为二姑娘说谎?”
群众纷纷大喝道:“二姑娘焉有说谎之理?”
杨子江道:“不错,她这做不但害别人,也害自己,也猜不透她为何要说谎,但却知道她是在说谎。”
唐守方怒道:“你知道?你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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