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气概却很不凡,随便往哪里站,就有种慑人威仪,令人不敢稍存轻视之心。
俞佩玉虽然看不清他面目,却已想到他是谁。
推车那人堪堪已将独轮车推到他身上,才忽然停住,说停就停,毫不勉强,那沉重辆车子在他手中竟轻若无物。
那骑士这才仰面大笑道:“欧阳帮主怎地改行卖起药材来,这倒是怪事件。”
推车这人竟是长江水道七十二舵总瓢把子欧阳龙,俞佩玉在黄池会上本也见过他,只不过他此刻蓑衣笠帽,隐去本来面目,俞佩玉虽也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想不起他是谁。
蜀中少雨,这人却穿着件蓑衣,他推着这沉重辆车子,脚步却很轻捷,看来点也不吃力。
普通药商大多结帮而行,他却是孤身人,而且此刻夜已很深,他犹在赶路。
这些都是可疑之处,只不过俞佩玉此刻并没有心情多管别人闲事,推车人正低着头匆匆赶路,也没有留意到他。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又有阵急骤蹄声响起,霎时像已近很多,显见这匹马走得很快。
荒郊静夜,这蹄声听来分外剌耳,但推车这人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回顾,仿佛根本没有听到。
,逐弟为寇,貌似君子,行实小人。”
旁边还有行小字:“漠北大盗‘股烟’,即俞放鹤之弟,自幼被逐,流落为寇,兄称圣贤,弟为巨盗,妙极。”
俞佩玉掌心已沁出冷汗。
他也记得小时候曾经听说过有位“二叔”,那时他母亲还没有去世,他问起这“二叔”,他母亲就仿佛很生气,告诉他:“二叔已经死,死很久。”而且还叫他以后莫要再提起。
现在他才知道“二叔”并没有死,那,姬夫人那秘密情人,难道就是他二叔,姬灵风姐妹难道就是他二叔女儿,姬灵风直掩护着他,难道就因为他们之间有种神秘血缘关系?
只听欧阳龙也大笑道:“鱼岛主果然好眼力,佩服佩服。”
他将笠帽往头上推,接着又道:“只不过鱼岛主
只见匹快马疾驰而来,远在三丈外,马上人便已自鞍上飞掠而起,凌空个翻身,飞燕投林般落在独轮车前面。
那匹马轻嘶声,立刻收势停下,俞佩玉不由得暗中喝声彩:“端人是强人,马是好马。”
推车人却似什也没有看到,依旧低着头推他车。
那骑士拦在道中,眼见独轮车已将撞在他身上,他却还是动也不动,当真可算是动如飞鹰,稳如山岳。
俞佩玉发现这人身材又矮又胖,就像是个圆球,背后却斜背着柄很长剑,模样看来有些滑稽。
俞佩玉正在沉思着,突听阵车轮滚动声响起,个身穿蓑衣,头戴笠帽人推着辆独轮车自东方走过来。
黑暗中虽看不清车上装是什货物,但远远就可嗅到阵阵很浓烈药草味,载想必不外是药材。
蜀道崎岖,多数山路更难行车马,唯有这种独轮车最为方便,深山中盛产药材,各地药商中俱多蜀人。
这人车可能丝毫没有什奇特之处,若是换别人,定不会留意,但俞佩玉却觉得很可疑。
他远远听到车轮辗动声音,就知道车上载货物甚是沉重,而般药材分量却都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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