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先生道:“这就是‘无相神功’与众不同地方,看样子你又要少见多怪。”
凤三道:“就算少见多怪,也希望能明个中奥秘。”
东郭先生捋捋胡子:“‘无相神功’能否练成,端赖定力和灵气,定力够,灵气成,纵泰山崩于前亦不形于色,何畏于飞瀑雷鸣之声。如果练功者忍受不住那终日不绝于耳震撼怒吼,那就是定力不够,定力不够则培养不出灵气,也就没有锻炼‘无相神功’条件,所以那小子只好先闯过这头关再说。”
凤三急道:“那现在他反应如何呢?”
东郭先生呵呵笑:“行,而且使出乎意料地满意,敢打任何东道,七天之内他就会得到‘无相神功’。”
突然,东郭先生将身子疾弹而出,好像是轮风车在悬空移动,还没让人看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脚时,他已稳稳当当地站到两人跟前。
凤三急声道:“四弟呢?”
东郭先生说:“你们紧张什,是不是疑心在谋财害命?”
凤三说:“纵然这样想也不算过分,夺走‘报恩牌’,再用‘无相神功’下将俞公子劈飞,你这算什意思?”
东郭先生大声道:“这是老规矩,不论谁想学,都要让‘无相神功’先试试他对挨揍火候到家没有。”
面前不远刹住身形,“高老头”环首四下望,道:“不错,除这里外,他不应该躲在别地方。”
凤三面露羡慕之色:“他几时找到这样处修身养性之所?”
高老头微笑说:“不久之前,他无意中透过次口风,除之外,世上恐怕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凤三又凝神朝四下阵观察,道:“那他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瀑布雷鸣声中突然夹送过来个苍劲声音:“你们简直成‘冤魂不散’,躲在这里居然也会被你们找到。”
凤三惊诧地道:“进境竟如此神速!”
东郭先生道:“换谁也没有那样快,这小子先天异禀和后天根底都与众有异,但是在七天之内谁也不能惊扰他,否则练不成‘无相神功’尚在其次,导致他走火入魔就切都完蛋。”
凤三惊诧地道:“挨揍还有火候?……这真是天下奇闻。”
东郭先生愣愣地说:“这只怨你少见多怪,相试时只用三成功力,挨揍火候没到家人会当场五腑尽碎而亡,这小子还真不含糊,连血也没有吐口。”
高老头插口道:“少拌嘴,俞公子现在究竟在何处?”
东郭先生手朝瀑布指:“瀑布后面有天然平台,他就坐在那里练功。”
凤三诧道:“那瀑布势如万马奔腾,震耳欲聋,你竟让他在那里练功。”
话声起自排虬松丛中,两人入耳便能辨识出那正是东郭先生口音,循声纵过去。
他们只略为用眼扫,便发现东郭先生将两只小脚倒吊在株松枝上面,整个头脸都因此而被散下来胡须包围着,令人乍看之下,不晓得遇上什怪物。
凤三笑道:“你老人家真是雅兴不浅,有点返老还童,竟个人躲在这里打秋千。”
东郭先生道:“有兴趣话不妨你也上来试试,敢保证,这是练功后休息时最舒服姿势。”
凤三简直想笑,而高老头站在旁边不停地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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