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话要问你。”姜断弦说，“因为有件
“你好像是从袖子里拿出来
。”老人说，“你好像总是喜欢把
双手拢在袖子里。”
“是不是总是用右手把钱包从左面袖子里拿出来，然后再用左手把系住钱包牛筋解开？”
“是，好像是这样子。”老人想
想，又加强语气，“就是这样子。”
姜断弦看着他，双眼睛忽然变成两根钉子，盯在他脸上。
个贫穷卖花老人，个杀人如麻刽子手，在种很凑巧情况下偶然相遇，个人想卖花，个人要买他花。
“是。”
“通常都用什
来付？”
“通常都是用种用铰刀从银块上剪下来散碎银子。”老人说，“而且通常都给得比要价钱多点。”
“你有没有看见过是从什地方把银子拿出来？”
姜断弦问。他问问题已经越来越奇怪，可是卖花老人依旧很快地回答。
上学刀三年，这种走路姿势，就是他从那个小岛上武师们那里学来，带着种说不出懒散疏狂之意。
看见他，卖花老人疲倦苍老脸上每根皱纹里，都挤出笑容。
“执事老爷，今天要不要买罐花？”
姜断弦停下脚步，站在老人花担前，看着老人满是皱纹脸，脸中笑意温暖如冬阳。
“喜欢你花，也喜欢你这个人。”他说，“你花来自远方，你这个人是不是也从远方来？”
在这种情况下，这样两个人，怎会有这种奇怪对话？
有些话说得根本就莫名其妙。
姜断弦这生中从来也没有说过句莫名其妙话，只要是他说出来话，其中定有很深含意，含意越深，别人当然也就越难解，他为什要向个卖花人说这些话？能明白他意思人绝不会多。
奇怪是，这个看来平凡而又愚蠢卖花老人，倒反而好像很解。
姜断弦用钉子样眼色盯着他时候，他直都在笑，而且还带着笑问：“姜执事，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再买罐花？或者是还有话要问？”
“看见过。”老人说，“是个穷得要命，已经快要穷死穷老头，看见白花花银子，眼睛总是要特别亮。”
他说：“每次看见你拿出那个胀鼓鼓钱包来时候，心里总是忍不住要叹口气。”
“那你当然也看清楚那个钱包是什样子？”姜断弦问老人。
“看得连口水都要流下来，怎会没有看清楚？”老人说，“你那个钱包，看起来就像个肉包子，下面鼓鼓胀胀，上面打折地方用根牛筋紧紧系住，要解开还真不容易。”
“你既然看得这清楚，那你定也看见从什地方把这个钱包拿出来？”
老人苦笑：“已经老得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只不过在这里等死而已，幸好花还年轻，新鲜得就像个十四岁处女。”
姜断弦也笑。
“十四岁处女，正是这种年纪男人最喜欢，所以每次看见你都忍不住要买你罐花，到现在为止好像已经买十七罐。”
“不错。”卖花老人说，“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七罐。”
“每次买花时候是不是都要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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