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波？”姜断弦问，“你说
是不是那位以‘诗、书、画’三绝名动士林眉山先生？”
“是。”
“他为什
会忽然地消失？”
影子说出来话又让姜断弦大吃
惊，他是个字个字地说出来。
“因为顾横波就是
。”
影子不回答，却反问：“你还想知道什事？”
反问通常都可算是最好回答之，所以姜断弦居然真放过
前面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个‘五’字之后再加四个零并不是个小数目，牧羊儿和田灵子价钱也不便宜。”姜断弦问，“谁肯花这多钱来杀？”
这当然也是秘密，任何个有职业道德杀手，都绝不会泄露这种秘密。
“姜先生，想你定也知道，如果泄露雇主秘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花钱雇。”影子说，“这不但有关信誉和存折，而且影响到原则。”
“你究竟是谁？”姜断弦盯着他，“你身份，你武功，你名字，你在没有易名改扮前是什样子，这些事都想知道。”
不但他想知道，江湖中也不知有多少人都想知道，这个神秘影子在不是“影子”时候，究竟是个什样人。
这当然也就是他最大秘密。他既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又很难逃避，姜断弦眼神就像是把刀，已经紧逼在他咽喉眉睫间。
他人就好像真是个影子般开始飘浮。
“姜先生，”他说，“直认为你是位君子，位君子好像是不该刺探别人隐私。”
“现在真听懂这句话意思。”影子说，“这句话说得真好。”
今夕无雪，星光却淡如雪光，淡淡地照着影子脸。
他脸看来更疲倦、苍老。
就在此刻，那个江湖中最富传奇性杀手“影子”已经完全消失，现在他又变得只不过是个苍老而疲倦卖花老人而已。
甚至连这个卖花老人也很快就会从此消失，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这样个人出现过。
04
顾横波，三十七岁，世家子。
姑苏顾家是望族，极富极贵，良臣名士显宦辈出，甚至还出几
“是。”
姜断弦不能不承认这点，可是影子接着说出来这句话却使他觉得很吃惊。
“你想知道两件事，本来都不该告诉你。”影子说，“但是却可以为你破例次。”
“为什？”
“因为从今以后，影子就会完全消失。”他说，“顾横波也样！”
他说话也渐渐锋利：“而且你自己好像也有两种身份，相信姜断弦定不愿别人刺探他有关彭十三豆秘密。”
姜断弦忽然笑。
“不是君子，不过至少还可以算是个很讲理人。”
“个讲理人和君子已经很接近。”卖花影子重又微笑。
“那你能不能告诉个很接近君子人你贵姓大名？”姜断弦继续微笑，“经过这些事之后，至少应该知道你名字。”
但是姜断弦却绝不让他就此消失。
“等等。”他同时用声音和行动把老人留住，“会让你走，可是你也应该先让明白些事。”
他声音强硬而坚决，他行动无疑比他声音更有说服力。
这个影子般老人只有留下。
“什事？”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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