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场是不是
这位监斩官神情威猛,骨骼极大,但却很瘦,头发花白,张瘦棱棱脸上,长着对三角眼,眼中凶光四射,世上仿佛没有什事能逃得过他这双锐眼。
他穿虽然是套半旧六品官服,但是无论怎看也不像是公门中人。
尤其是那双大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如盘蛇,手掌上老茧几乎有半寸厚,两额边太阳穴也高高凸起,外门硬功显然已有极深火候。
刑部里虽然藏龙卧虎,但是也绝不会有这样人物。
韦好客已经在密室中等很久,看见这个人出现,才松口气。
现在天气已经渐渐转暖,所以煤场管事老詹早几天就把那个烧煤瓦窑封起来,免得窑里发潮,再要生火烧煤时就费事。
前面官房里用都是上好焦煤木炭,除大膳房伙夫每天早上到这里来领次煤之外,平时根本看不见人影。
可是现在院子四周都有佩刀卫士在看守巡弋,靠墙背风处,还摆着张公房用长案,和张铺着大红布交椅。到午时三刻行刑时,监斩官就坐在这里。
今天监斩官是谁,连在场巡守这些卫士都不知道。
这种情况也是平时很少见。
01
近百年来,处决死囚法场都在菜市口,有人犯要被处决那天,闻风而来看热闹人,大早就把法场四面层又层地围住,争先恐后,万头蜂拥,比大年初赶庙会逛厂甸还热闹。
杀人绝不是件好玩事,更不好看,可是大家却偏偏都要等着看刀锋砍下人头落地时那股新鲜刺激劲儿。
这是不是因为人类本性中,确潜伏着种残酷,bao戾恶性?
近百年来所有被判死刑贪,,g恶吏*臣巨盗,都是在这里被处决,只有这次例外。
“谢天谢地,你总算及时赶来。”
监斩官声音低沉沙哑急促,很快地提出连串问题:“除你以外,有没有别人知道会来?”
“没有。”韦好客强调,“绝对没有。”
“执刑真是彭十三豆?”
“执刑是姜断弦,姜断弦就是彭十三豆。”
法场里里外外都已被清查过好几次,平时那些常在附近转悠,想找个机会偷几个煤球回去烧饭取暖乞丐无赖混混,都已被肃清,连煤场老管事詹瘤子,都不许逗留在这里。
只可惜每件事都有例外。
谁也想不到在这个防守如此严密地方,居然还是有人混进来,躲在个极隐秘之处,等着看丁宁人头落地。
03
直到午时前刻,监斩官才出现在牢房里那间特地为韦好客准备作他喝茶休息处密室中。
每次有人被处决时,向例都不禁止百姓观刑,这次也是例外。
这是次极机密行动,除执行这次事件刽子手和队韦好客亲信卫士外,任何人都不能踏入法场步。
韦好客当面交代过他卫士,只要发现有闲杂人等进入法场,律格杀勿论。
02
秘密法场设在刑部大膳房后个烧煤大院里,去年秋冬之交烧成煤球,到现在还没有用完,天晴时候,就得把这些煤渣子做煤球从地窖里拿出来晒干,行行很整齐地排列在院子里,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个个被烧焦人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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