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梦说:“不生气,因为应该生气并不是,而是你。”
“那你就错。”慕容还在笑,“这个人最大好处,就是向很少生气。”
“可是保证你会生气。”因梦说,“不但会生气,而且气得要命。”
“哦?”
“个自己认为绝对不会做错事人,如果做错件事,而且错得很厉害,你说他会不会生气?”
“你知不知道为什不生气?”因梦问慕容,“你知不知道为什不到法场去?”
“不知道。”
因梦吃吃地笑,又斟酒,又干杯,又笑,笑声如银铃。
“你当然不知道,如果不说出来,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倒不着急,因为太解你。”慕容笑得也同样愉快,“相信你定会说出来,想要你不说都很困难。”
他们都相信因梦自己定会说出来,想不到她接下去说话,还是和丁宁完全没有关系。
“像你这样男人,已经足够让女人着迷,何况你还有样最大本事。”
“什本事?”
“你会骗人,尤其是女人。”因梦叹息着说,“连这样女人都被你骗,还有什样女人你骗不到?”
慕容依旧微笑。
01
刀挥出,断居然不是头。
02
金樽已将饮尽,尚未饮尽。因梦用双十指纤纤兰花手,为自己倒杯郁金香,琥珀色酒,春葱般手,人如白色山茶,张嘴却又偏偏红如樱桃。
这是幅多美图画,只要是个稍微有点想象力人,都应该可以想象得到。慕容秋水无疑是个非常有想象力人,可是在他眼前出现却是另外幅图画。
“难道你是说做错件事?”慕容反问,“做错什事?”
“刑部里有资格刽子手很多,可是你却定要请姜断弦来执刑。”因梦说,“本来直都不明白你为什要这样做。”
“现在你
“哦。”
“这件事你定做得很得意,如果你不说出来,不让知道岂非很没有意思?”
“你说对,当然定要告诉你,否则晚上怎睡得着觉?”
因梦再干杯,却不再笑。
“不到法场去,因为根本不必去。”
“你答应过不到日子,绝不让丁宁死。现在呢?”
——现在午时三刻已过,丁宁当然已经死在姜断弦刀下。
因梦又说:“奇怪是,你虽然骗,可是点也不生气。”
她真不生气,非但不生气,反而好像觉得很愉快样子。
这确实是件怪事。
他看到纤纤十指不是兰花,而是十根尖尖锥子,他看到红色不是樱桃,而是鲜血。
他唯没有看见是——他没有看见血是从哪里流出来。
因梦举杯,浅浅地啜口,轻轻地叹口气,然后才说:“慕容,你实在是个有福气人,又有权,又有势,又懂得享受,不但英俊潇洒,而且年少多金。”她问慕容秋水,“你知不知道你这杯酒已经可以换别人年粮食?”
慕容微笑。
因梦到这里来当然不是为来对他说这些话,他奢侈每个人都知道,她现在本来应该在法场里。韦好客和他都想不通她为什会到这里来,来干什。可是他们都能沉住气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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