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断弦说,“就算明知他活不到明年此时,到时候也会去赴约,遭遇到情况,也许反而更凶险。”
“为什?”
“因为他妻子是个非常痴情,非常美丽,又非常可怕女人。”
“她是谁?”
“花景因梦。”
“无论生死胜负,问心有愧事,你都不会做。”丁宁说,“所以今日战,最好改为明年此时。”
“你意思明白。”姜断弦终于开口,“只不过今日你这战,纵然改在明年此时也样。”
“为什?”
“因为明年来赴约之前,还是要先去赴另个人约。”
“赴谁约?”
“现在要说也是这句话。”丁宁说,“明年此时此处再见!现在你走吧。”
姜断弦脸沉下来:“你为什要对说这句话?”
“因为有时候也和你样,你不愿做事,也不愿做。”丁宁说。
“为什?”
“就算胜也没有光彩事。”丁宁说,“今日就算胜你,也没面子,因为今日你必败无疑。”
信丁宁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拔刀对付他。
他没有算错。
丁宁拔刀,只是为切肉,刀锋过处,猪首片分,刀薄如纸,片肉也如纸。
——好快刀。
把片成纸薄猪头肉,用烘在炉子旁火烧夹起来,把煨得像奶汁样寿面,来就火烧吃,吃口,喝口。
花景因梦,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样女人?
没有人知道。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完全解她,也许连她自己都不能解自己。
只不过姜断弦确信:“如果花错不死,明年你决战之前,他定会赴约。”姜断弦说,“如果花错死,花景因梦也定会在那里等着
“花错。”
丁宁当然知道花错这个人,正如花错无疑也知道丁宁样。
——在他们这级高手之间,彼此都定会有相当解,因为他们都知道彼此都难免会在偶然之间相遇,相遇就难免会有生死之争,如果不能知己知彼,未出手之前就已经被对方占先机,先机失,命如游丝。
姜断弦接着说道:“刚才花错虽败,但却没有把握能断定他是否必死。”
“所以你也约他明年此时?”
姜断弦变色:“你这是什意思?”
“意思就是说,看得出你已经累,你斗志和杀气也已被消磨。”丁宁说,“在你到这里来之前,你定已经和另外个人做过生死之战,这个人必定是个能在瞬间斩人首级如切菜绝顶高手。”
姜断弦沉默,额角和手臂上却有根根青筋凸起、跃动。他非常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却又不能否认。他生从不说谎。
不诚实人,无论做任何件事,都绝对不可能达到巅峰。
你在欺骗别人时候,往往也同时欺骗自己,那你怎能期望你自己悟道?没有“诚”,哪里会有“道”?
酒坛子在两个人之间传递着,很快就空,狗腿也很快就剩下骨头。
“你真能吃,也真能喝。”
“你也不差!”
丁宁大笑,笑声忽又停顿,又用那种奇怪眼色盯着姜断弦说:“你在杀人不死,或者在看出对方已经无法与你交手时,是不是常常喜欢说,明年此时此处再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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