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
次你对你自己太有把握
，所以犯个致命
错误。”
“哦？”
“你平时是个非常细心人，而且非常谨慎，甚至在洗澡时候都不例外。”花景因梦对姜断弦说，“可是这次你错误却是因疏忽而造成。”
姜断弦居然在笑，仿佛是在冷笑，又仿佛不是。
花景因梦说：“你造成这种疏忽，除太自信之外，当然还有别原因。”
03
姜断弦沉默。
他这生中，从来也没有人敢对他说这种话，不管他是以姜断弦身份出现，还是以彭十三豆身份出现时都样。
不管谁在他面前说这种话，这个人人头恐怕很快就要滚落在地上。
奇怪是，这次他却好像连点反应都没有。
“
表现什
？”
“表现你英雄气概，”慕容秋水说，“如果在这种生死关头还能从容煮鸡饮酒，你当然也要做得和样潇洒。”
“那又怎样？”姜断弦问。
“那也没有怎样。”慕容说，“最多也只不过让这个世界上多个死人而已。”
姜断弦握刀手背上，青筋如蛇穴中蛇群在跃动，甚至连额上都样。
有姜断弦自己才能完全明。
所以他听见自己在笑，听见自己声音仿佛也在很遥远地方说：“你不会知道，为什要这样做，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不幸是，偏偏就知道。”
“你知道什？”
“你不但要命，你也要名。”慕容秋水说，“在法场上义释丁宁，你立刻就可以博得耸动天下美名，谁也不会知道你早已有对付丁宁法子，谁也不会想到你已经和花景因梦勾结在起。”
“什原因？”
“第，你低估慕容秋水，你直认为他只不过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风流贵公子，江湖中事，他根本不懂。”花景因梦叹息，“这点你不但错，而且错得要命。”
姜断弦沉默。
“第二，他在烹鸡煮酒时候，你并没有十分注意他。”
——出手如闪电，杀人在俄顷间姜断弦，反应竟然会变得如此迟钝？是不是他故意要别人对他产生个错误印象，故意要让别人低估他？
——这种手段本来就是武林高手们惯用战略之。
花景因梦声音又变得充满温柔。
“你武功和刀法，当然不会比慕容差，只可惜这次要死人并不是他。”
“为什？”
他个字个字地问慕容秋水：
“死这个人是谁？”
“是你。”
回答这句话人也不是慕容秋水，回答这句话人居然是花景因梦。
她忽然叹口气，用种非常悲伤惋惜眼色看着姜断弦说：“死这个人就是你。”
“可是你想到。”
“那是因为天生就是个比别人优秀人。”慕容秋水淡淡地说，“天生就比你们这些人高尚优秀，不管你武功多强都没有用。”
“哦。”
“就算你是天下无双高手，在面前，仍然只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慕容说，“因为是贵族，你却是充军罪犯之子。你在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他说：“就因为你自己也感觉到这点，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卑低贱，也就因为这缘故，所以你才会在面前拼命表现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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