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道：“你们那位客人，难道是司空晓风？”
小孩拍手笑道：“
无忌道：“问你
姓名。”
小孩叹
口气，道：“
连爸爸妈妈都没有，怎
会有姓名？”
无忌也不禁在心里叹口气，又问道：“你家里有什人？”
小孩道：“除师父外，还有个客人。”
无忌道：“你师父是谁？”
无忌道：“你是出来找？”
小孩道：“嗯。”
无忌道：“你知道是谁？”
小孩道：“当然知道，你姓赵，叫赵无忌，是大风堂赵二爷大少爷！”
无忌怔住。小孩眼珠转转，又笑道：“可是你
定不知道是谁。”
小孩子摇头，系着丝绳冲天辫子也跟着摇来摇去，就像是个泥娃娃。无忌本来就喜欢孩子，这孩子也本来就很讨人喜欢。可是他胆子未免太大，已经大得不像个小孩子。
无忌道：“你真不怕？”
小孩子道：“只怕这马匹被不小心踩死，赔不起。”
无忌笑，又忍住笑，板起脸，冷冷道：“你也不怕你爸爸妈妈在家里等得着急？”
小孩子道：“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
01
夜。夜雨如丝。冰冷雨丝，鞭子般打在无忌脸上，却打不灭他心里团火。
因为仇恨燃烧起来怒火，连凤娘眼泪都打不灭，何况这丝丝夜雨？
他直在不停地打马狂奔，并不是因为他已有确切目地，急着要赶到那里去，只不过因为他要远离凤娘那双充满柔情和泪珠眼睛。他不能让任何人眼睛，打动他决心。
夜已很深，黑暗道路上，却忽然出现盏灯。在这冷雨如丝深夜里，路上怎会还有行人？无忌没有去想，也没有去看，他根本不想管别人闲事，谁知道这人却偏偏挡住他去路。
小孩道：“说出来，你也不会认得！”
无忌道：“他不认得，叫你来找干什？”
小孩道：“谁说是他叫来？”
无忌道：“不是他，难道是那位客人？”
小孩又叹口气，道：“还以为你永远猜不出来呢，想不到你也有聪明时候。”
无忌确不知道，他从来也没有看见过个这样小孩子。
他只有问：“你是谁？”
小孩道：“是小孩。”
无忌道：“知道你是小孩。”
小孩说道：“你既然知道，还问什？”
无忌道：“不管怎样，现在你都应该回家去。”
小孩子道：“刚从家里出来。”
无忌道：“这晚，你还出来干什？”
小孩子道：“出来找你。”
这小孩子说出来话，虽然每句都让人觉得很意外，最意外，却还是这句。
他坐下健马惊嘶，人立而起，几乎将他掀下马来。
他已经生气，却又偏偏不能生气，因为拦住他去路这个人，只不过是个小孩子。
个穿着件大红衣裳、梳着根冲天辫子小孩，左手撑着把油纸伞，右手提着盏孔明灯，正在看着他嘻嘻地笑，笑起来脸上边个小酒窝。
你怎能跟这样个小孩子生气？可是这样个小孩子，为什三更半夜还在路上走？
无忌先制住他马，然后才问道：“你为什还不让开？难道你不怕这匹马脚踢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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