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练过武
人，也看得出这只手
定练过铁砂掌类功夫。
就算没挨过打人，也想象得出被这只手打巴掌滋味定很不好受。
笑声和喝彩声立刻全都听不见
。
只有这个人还在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无忌，道：“大爷你贵姓？”
无忌道：“
姓赵。”
旁边看人，已经在替他吆喝！
“三个六。”
“大豹子！”
吆喝声还没有停，骰子已停下来，果然三个六大豹子！
吆喝声立刻变成叫好声，响得几乎连屋顶都要被掀起来。
人群又开始骚动，本来在别桌上赌钱人，也都挤过来看热闹。
庄家干咳几声，说道：“把赌输赢？”
无忌微笑点头。
庄家道：“还有没有别人下注？”
没有。
庄家还没有搭腔，旁边已有人插口。
“这地方从来不限注。”
“可是这里只赌现金和山西票号发出来银票，连珠宝首饰，都得先拿去折价。”
无忌道：“好。”
他微笑着拿出叠银票来，都是当时招牌最硬票号、钱庄发出来。
铁巴掌道：“随便谈谈。”
无忌道：“好，再赌几
他都不像是个郎中。
大家实在都很不希望他被那些皮笑肉不笑打手们，请到外面去。
每个赌徒心里，都希望能看到个能把庄家赢垮英雄。
无忌就在大家注视下，微笑着走过去，就像是位大牌名角走上戏台。
他显得特别从容而镇定，对自己充满信心，对于演这出戏，他绝对有把握。
这人道：“噢，原来是赵公子，久仰久仰。”
他脸上表情却连点“久仰”意思都没有，用另外只手大拇指，指着自己鼻子，道：“姓孙，别人都叫铁巴掌。”
无忌道：“幸会幸会。”
铁巴掌道：“想请赵公子到外面去谈谈。”
无忌道：“谈什
？”
庄家在擦汗，愈擦汗愈多。
无忌却连眼睛都没有眨眨，这结果好像本就在他预料之中。
他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掷出这样副点子来。
庄家已经在数钱准备赔，双眼睛却偏偏又在滴溜溜乱转。
就在这时候，只手搭上无忌肩，只又粗又大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四根指头几乎同样长短，光秃秃没有指甲。
庄家道：“两家对赌，掷两瞪眼，先掷出豹子来，没得赶。”
无忌道：“谁先掷？”
庄家鼻头上已有豆珠子，又清清喉咙，才说出个他很不愿意说字：“你。”
平家先掷，同点庄吃，这是赌场里规矩，不管哪家赌场都样。
无忌带着笑，抓起三粒骰子，随随便便地掷下来。
他说：“这注先押万两。”
常言道：“钱到赌场，人到法场。”
这意思就是说，人到法场，就不能算是个人，钱到赌场，也不能再当钱花。
但是万两毕竟是万两，不是万两铜钱，是万两银子。
若是用万两银子去压人，至少也可以压死好几个。
庄家却开始有点紧张。
无忌微笑道：“这张桌子赌是不是骰子？”
当然是。
个巨大而精致瓷碗里，三粒骰子正在灯下闪闪发光。
无忌接着又问道：“这里限不限赌注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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