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板道:“你说谁好厉害?”
方老大叹息摇头,道:“这个姓赵年轻人好厉害。”
贾老板道:“刚才也已想到,他这样做,只因为生怕老爷子看破他手法,又不愿坏他‘行运豹子’名声,所以索性输这次,让别人永远猜不透他是不是用手法。”
方老大慢慢地点头,道:“只凭这招,已经用得够厉害。”
贾老板道:“但是他毕竟还是输四十万,这数目并不少。”
焦七太爷沉默着,看着桌上银票,过很久,才缓缓道:“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七,你们每个人分两万。”
六个人同时谢过焦七太爷赏赐,他们从不敢推辞。
焦七太爷道:“老六出赌本,也担风险,老六应该分五万。”
贾老板也谢过,心里却在奇怪,既然每个人都有份,为什不分给老八?
可是焦七太爷既然没有说,谁也不敢问。
廖老八道:“共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多万两。”
焦七太爷道:“你不在时候,是谁在管那个场子?”
廖老八道:“就是那个女人。”
他又赔笑道:“可是你老人家放心,她虽然会吃醋,却从来不会吃。”
焦七太爷冷冷道:“不管怎样,她手上多少总有点钱?”
:“听说你身边最得宠个女人叫媚娥?”
廖老八道:“是。”
焦七太爷道:“听说她也很好赌?”
廖老八赔笑道:“她赌得比还凶,只不过她总是赢时候多。”
焦七太爷忽然叹口气,道:“赢时候多就糟!”
方老大道:“只要别人没法子揭穿他手法,他就有机会捞回来。”
贾老板道:“怎捞?”
方老大道:“他在赌这上面输出去,当然还是从赌上捞回来。”
向沉默寡言老三忽然也叹口气,道:“他在这里输四十万,难道不会到别地方去赢回来
焦七太爷道:“三万两分给这次带来人,剩下二十万,就给老八吧。”
焦七太爷做事,向公平合理,对这八个弟子,更没有偏爱,这次,廖老八本没有出力,却分个大份,大家心里,都在诧异。
廖老八自己也吃惊,抢着道:“为什分给这多?”
焦七太爷叹口气道:“因为你很快就会需要。”
廖老八还想再说,那面色淡黄中年人方老大忽然失声道:“好厉害,好厉害。”
廖老八不敢搭腔。
焦七太爷接着又道:“你想她大概有多少?”
廖老八迟疑着,道:“大概最少总有七八万。”
焦七太爷道:“最多呢?”
廖老八道:“说不定,也许已经有十七八万。”
——个人开始赌时候,赢得愈多愈糟,因为他总是会觉得自己手气很好,很有赌运,就会愈来愈想赌,赌得愈大愈好,就算输点,他也不在乎,因为他觉得自己定会赢回来。
——输钱就是这种人,因为这种人常常会下子就输光,连本钱都输光。
这是焦七太爷教训,也是他经验之谈,他们八个人都已经听很多遍,谁都不会忘记。
可是谁都不知道焦七太爷为什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些话。
焦七太爷又问道:“连本钱加上利息,你那场子里,可以随时付出银子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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