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道:“那你就应该告诉,今天晚上要来吃饭人是谁!”
凤娘道:“怎会知道他是谁?”
千千用力切下片香肠,板着脸道:“你怎会不知道,难道他不是你朋友?”
凤娘闭上眼睛,生怕自己流下泪来,纵然她有泪,也只能在腹中流。
她又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绝不可能向任何人诉说噩梦。
但是她炒菜时候,心里却直很不安定。
——这屋子主人,究竟是个什样人?
——究竟是“人”?还是鬼魂?
——他是不是无忌?
——如果不是无忌,会是谁,为什对她这样好?只要她说出口,总是有求必应。
黄昏。
凤娘在准备晚饭菜。
风鸡、腊肉、香肠,都已经上蒸锅,咸鱼是准备用油煎。
刚拔下来萝卜可以做汤,虽然没有鲜肉排骨,用咸鱼肉烧起来也样很鲜。
还有两条刚从池里捞出来鲤鱼,她本来是想做汤,可是后来想想,还是清蒸好。
瞎子道:“他有条件。”
曲平道:“什条件?”
瞎子道:“今天晚上他要来吃饭。”
曲平怔住。
这条件他实在不敢答应,却又不能不答应。
凤娘在炒豆荚,用已经切成片香肠炒,她平生第次炒菜忘放盐。
她心里直想着那位已经坐在前厅里“客人”——他应该算是客人?还是主人?她
道:“你是说,们又可以住下去?”
瞎子道:“随便你们喜欢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曲平忍不住问:“你为什忽然改变主意?”
瞎子道:“因这房子也不是。”
曲平道:“这房子主人是谁?”
那奇异香气,那灼热嘴——
他究竟是不是无忌?
如不是无忌,为什要这样子对她?
凤娘手虽然没在冷水中,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正是那瞎子声音:“你们客人,已经来。”
凤娘在洗豆荚。
用紫红色香肠,炒青绿色豆荚,也是样色、香、味俱全好菜。
千千在切香肠,忽然回过头,盯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嫂子?”
凤娘心里在叹息!
虽然她觉得千千不应该问她这句话,她却不能不回答:“永远都是你嫂子!”
鲜鱼如果烧得太久,就会失去鲜嫩,不鲜不嫩鲤鱼,就好像木头样索然无味。
如果是鲫鱼,她就会用来做汤。
配菜也是种学问。
些并不太好菜料,在个很会做菜人手里,就好像把并不太好剑,握在个很会用剑人手里样。
对于这点,凤娘很有把握。
不管怎样,你住人家房子,人家要来吃顿饭,总不能算是苛求。
问题只有点。
那位“朋友”,究竟是个什样朋友?
曲平还在犹疑,千千已经冲出来:“他要吃什?”
瞎子道:“随便吃什都行,他知道你们这里有位卫姑娘,能烧手好菜。”
瞎子道:“是个朋友。”
曲平道:“朋友?谁朋友?”
瞎子不回答。
但是曲平已想到那些用水晶做罩子灯和逸华斋酱肉。
曲平觉得呼吸间有点冷,却还是不能不问:“那位朋友答应们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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