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也叹
口气，又道：“像你这样
女人，现在已经不太多。”
这本来是句恭维赞美话，可是他口气中却带着种说不出悲伤惋惜。
他那双什
都看不见眼睛里，仿佛已看到她未来不幸。
这瞎子第二次进来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
凤娘并不能确信是不是真过两天，这地方无疑是在山腹里，根本分不出昼夜。
瞎子冷冷道：“如果他想吃
鼻子，立刻就会割下来，送到他面前去。”
凤娘说不出话。
瞎子道：“你还有什事要问？”
凤娘终于叹口气，道：“其实并不是真想问这些事。”
瞎子道：“知道你真正想问是什。”
瞎子道：“因为主人随时都可能想吃。”
凤娘道：“你为什不去买？”
瞎子道：“因为就算是骑最快马，昼夜不停地奔驰，也要二三十个时辰才能买得回来。”
凤娘道：“你试过？”
瞎子道：“只试过
次。”
她是个很懂事女人，她知道世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子，都要等待时机。
如果时机未到，着急也没有用。
但是她却可以问：“你为什要花九千两银子去买个铁锅？”
瞎子道：“买不是铁锅，是那锅陈年卤汁。”
凤娘道：“知道那锅汁很不起，据说就算把根木头放下去卤，吃起来也很有味道。”
，他出去吩咐声，片刻后她要东西就送来。
凤娘不能相信：“这真是从京城逸华斋买来？”
瞎子道：“逸华斋酱肘子，已经不是真，他们那个铁锅和原汁，已经被用九千两银子买来。”
凤娘道：“狗不理包子呢？”
瞎子道：“在那里做包子大师父，多年前就已在们厨房里。”
她只知道屋角那铜壶滴漏，已经漏出二十几个时辰。
她觉得很衰弱。
因为她没有吃过粒米、滴水。
虽然她知道只要摇摇床
凤娘道：“你知道？”
瞎子道：“你想问，他究竟是谁？怎会有这大权力？”
凤娘不能否认。
她忽然发现瞎子虽然连眼珠都没有，却能看透她心。
瞎子道：“你是个很有教养女人，很温柔，很懂事，从来不会说让人讨厌话，更不会做让人讨厌事，为别人你宁可委屈自己。”
凤娘道：“那次你就连那锅卤汁也买回来？”
瞎子道：“是。”
凤娘道：“只要是你主人想吃，你随时都有准备？”
瞎子道：“是。”
凤娘道：“如果他想吃……”
瞎子淡淡道：“们卤不是木头，是肉。”
凤娘道：“你花九千两银子，为就是要买那锅汁来卤肉？”
瞎子道：“是。”
如果是千千，她定会问：“你们是不是想开家酱肉店，抢逸华斋生意？”
凤娘不是千千，所以她只问：“为什？”
听起来这也像是神话，却绝对不是谎话，这至少解释很多本来无法解释事。
凤娘道：“并不想知道狗不理大师父在哪里，只想知道无忌在哪里。”
瞎子道：“等到你应该知道时候，你就会知道。”
他死灰色眼睛里片空茫，也不知隐藏多少秘密。
凤娘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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