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他叫两声,居然没有响应。
保福年纪也不小,耳朵也没有以前那灵。再过阵,也该让他享几年清福。
保福,保福,个人要知道怎样保住自己福气,才真正有福气。
乔稳心里叹息着,慢慢地走到门口,又大声叫两遍。
外面果然有回应。
个六十多岁人,难道还想出什大风头?难道还想往上爬,去做堂主?
现在他已经有点积蓄,在城外有几亩田,分租给几个老实佃户,每年按时收租。
自从他妻子得喘病后,他们就分房,可是他从没有再娶小老婆意思,家里丫头们,他更连碰都不碰。
大风堂规矩很严,他不能让人说闲话。
可是城里“留春院”如果来新鲜干净小姑娘,总会派人来通知他,他偶尔也会安排个隐秘地方,去享受半个晚上。
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可以走很远路,这位大小姐准备到哪里去?
乔稳也没有问。
多做多错,多言贾祸,知道事愈多,烦恼也就愈多。
这是他做人做事原则。
就因为他直把握这原则,所以他能在这职位上待二十年,过二十年太平日子。
两杯。
就在那时候,曲平和千千来,样子看来好像是很狼狈。
后来他才知道,他们已经在九华山上住两个月,为是要去找无忌,谁知非但没有找到无忌,凤娘反而失踪。
那位大小姐脾气很坏,对曲平总是呼来叱去,很不留面子。
曲平却点都不生气。
“来。”
他刚听见这两个字,就有个人飞起来。
不是走进来,也不是跑进来,是飞进来,就像是根木头样,斜斜地飞起来,然后又像根木头般“叭哒”声,落在地上。
这个人确是保福,只不过已经没有气,因为他脖子已经
那是银货两讫,彼此都不吃亏交易,他既不必为此羞愧,也不怕惹上无谓麻烦。
何况,在他这种年纪,居然还能有“余勇”来做这种事,他心里多少总有点沾沾自喜,每次事后,都会觉得精神特别振奋,活力特别充沛。
对于这种生活,他已经觉得很满足。
天气又开始有点凉,他想叫保福去准备点酒菜,下大雨晚上,他总是喜欢喝两杯。
保福是他忠仆,已经跟他二十多年,平时总是不离他左右。
去年,“行运豹子”那件事,他并不是没有听到风声,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那个“行运豹子”就是赵二爷大公子。
可是无忌既然没有找上他,他就不妨装糊涂。
今天轩辕光叫他去接人是谁?他心里多少也有点数。
可是人家既然不说,他又何必多事?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凤娘失踪之后,他们孤男寡女在深山里,发生些什事?
乔稳当然没有问,也不敢问。他向是个很稳重,很本分人,虽然没有做过什大事,却也没有犯过大错。
他虽然觉得曲平未免有点势利,可是也不讨厌这个肯上进年轻人,如果曲平能够娶到这位大小姐,他也很高兴。
所以,他又叫人加酒,加菜,准备客房。
赵大小姐却坚持当天晚上就要走,他们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为找他要盘缠路费,要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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