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
莲道：“你想到哪里去？”
穿红裙
姑娘道：“抓鬼去。”
连莲吓
跳，道：“你……你说什
？”
穿红裙姑娘道：“
们去抓个有脸鬼，叫他做鬼脸给们看。”
这两句话居然很有效，这个鬼影子居然好像还有点羞耻之心，用两只又宽又大衣袖蒙住那张没有脸脸，忽然就闪入黑暗中，看不见。
连莲总算松口气，道：“你胆子怎忽然变得大起来？”
穿红裙姑娘嫣然笑，道：“你说过，只要有你在旁边，什都用不着害怕。”
她对她还是这佩服，这信任，还是把她当作个不起人。
连莲却实在没办法再像刚才那神气，连个没有脸鬼影子都知道难为情，何况她？
穿红裙姑娘也看见，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因为太兴奋，全身都在发抖，大声道：“快过去把他抓住，叫他做几个鬼脸给们看。”
连莲道：“好……好……”
她嘴里虽然说“好”，可是你就算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绝不敢过去。
鬼影子忽然阴森森地笑道：“不会做鬼脸，没有脸。”
他真没有脸！鼻子、嘴巴、耳朵、眉毛什都没有。
连莲道：“他刚才是来过，可是听说这里有鬼，就吓跑。”
穿红裙姑娘道：“你难道点都不怕？”
连莲道：“怕什？”
穿红裙姑娘道：“怕鬼！”
连莲道：“鬼有什好怕，刚才遇见个。”
”
穿红裙姑娘道：“嗯。”
连莲轻抚着她手心，道：“看你这双手，真不像练过功夫样子，你手好嫩。”
穿红裙姑娘好像很想甩掉她手，又好像有点舍不得。
连莲几乎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心里在想：
她脸已经有点红。
穿红裙姑娘笑道：“原来这些鬼并没有以前想象中那可怕。”
连莲道：“可是……可是有些鬼也很凶恶。”
穿红裙姑娘道：“有你在旁边，再凶鬼也不怕。”
她又拉住连莲手，道：“走，们走。”
除个平平板板，死灰色脑袋之外，只有双闪闪发光眼睛。
他头上戴着顶三尺多高，用白麻布做成尖帽子，在风中不停地摇来摇去。
穿红裙姑娘忽然道：“鬼也应该有脸，你脸呢？”
鬼影子道：“脸还给别人。”
穿红裙姑娘道：“你连脸都不要，还有什好神气，快滚，滚远点。”
穿红裙姑娘道：“后来怎样？”
连莲笑道：“本来想把他抓住，叫他做几个鬼脸给看看，想不到不怕他，他反倒有点怕……”
她吹牛吹得正得意，脸色忽然变，笑容也已僵硬。
她又看见那个鬼影子。
好长好长个鬼影子，摇摇晃晃地吊在根树枝上，阴森森地冷笑。
——如果这小丫头发现也是个女人，不知道会怎样？
如果她知道赵无忌根本没有师妹，她还会不会拉住这“小丫头”手？
穿红裙姑娘终于又开口，道：“你有没有看见师哥？听说他回来就到这里来。”
连莲道：“你是来找他？”
穿红裙姑娘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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