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道：“这句话
没有听见。”
司空晓风笑
：“现在只有最后
句话要问你，你最好能听见。”
无忌道：“在听。”
司空晓风道：“有没有法子能留住你，让你改变主意？”
无忌道：“没有。”
无忌道：“明天早上。”
司空晓风道：“你是不是准备个人走？”
无忌道：“不是。”
司空晓风道：“还有谁？”
无忌道：“李玉堂。”
无忌没有回答。
他根本就拒绝回答这句话。
他相信司空晓风定也知道，如果他拒绝回答，谁也没法子勉强他。
司空晓风等很久，忽然笑笑道：“有很多话要问你，你高兴说
，就说出来，不高兴说，就假装没有听到。”
无忌笑笑道：“这样子最好。”
这理由当然也不能算很好，可是对连莲来说，却已够好。
02
夜更深，更黑暗。
司空晓风在黑暗中走来时候，无忌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早就知道司空晓风会来。
——是他不肯说？还是根本不能说？
他走得很慢，瘦长身子看来已有些佝偻，好像有副看不见重担压在他身上。
看着他微驼背影，无忌忽然觉得他老，昔日纵横江湖美剑客，如今已变得只不过是个心情沉重、满怀心事老人。这还是无忌第次有这种感觉。
个人心里如果有太多不能说出来心事和秘密，总是会老得特别快。
因为他定会觉得十分孤独，十
定不会再拦住你。”
他忽然又笑笑，慢慢地接着道：“所以就要让他惊奇次。”
连莲又怔住。
无忌道：“所以你最好赶快走吧，最好永远不要让再看到你。”
连莲更吃惊。
司空晓风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出去。
他果然没有再问什
，只不过盯着无忌看很久，仿佛还有件事要告诉无忌。
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世上绝没有任何人比他更会隐藏自己心事，也绝没有任何人能比他更会保守秘密。
——他心里究竟隐藏着什秘密？他明明很想说出来，为什又偏偏不说？
司空晓风道：“你知道他来历？”
无忌道：“不知道。”
司空晓风道：“你能不能够把他留下来？”
无忌道：“不能。”
司空晓风道：“你为什定要带他走？”
司空晓风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上官刃下落？”
无忌道：“是。”
司空晓风道：“你是不是定要去找他？”
无忌道：“是。”
司空晓风说道：“你准备在什时候走？”
司空晓风也坐下来，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过很久，才长长叹息，道：“你说得不错，柳三更确是带来，确希望你杀那个女人。”
无忌道：“知道。”
司空晓风道：“小雷是个很危险孩子，只有让柳三更把他带回去最好。”
无忌道：“明白。”
司空晓风道：“但是却不明白，刚才你为什不杀她？”
她刚才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清这个人，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是看错。
她忽然道：“只有句话问你。”
无忌道：“你问。”
连莲道：“你为什要放走？”
无忌道：“因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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