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做事总是难免沉不住气,年轻人眼睛也太不老实。
他忽然发现又应该替红薇和紫兰做几件新衣裳穿。
去年做衣裳,现在她们已穿得太紧,连些不该露出来地方,都被绷得露出来。
这当然
樊云山道:“他来过。”
丁弃道:“你也已知道那件事?”
樊云山点头。
他当然应该知道,至少他也是这里舵主之。
丁弃笑道:“到这里来,倒不是为要来喝你鸡汤。”
他进去时候,丁弃已经把厨房特地为他准备燕窝鸡汤吃大半,正在跟他两个年轻又漂亮丫头说笑话。
如果别人敢这样做,樊云山说不定会打断他腿。
丁弃却是例外。
他们不但是好朋友,也是好伙伴。
看见他进来,丁弃就大笑,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是吃人间烟火,而且居然吃得这好。”
炼丹不是炼金。
虽然有些人认为炼丹也和炼金样荒谬,他并不在乎。
炼丹就是“烧汞”,也叫作“服石”,是件高雅而神奇事,非常非常高雅,非常非常神奇,那些俗人当然不会懂。
只有像刘安那样贵族,韩愈那样高士,才懂得其中奥妙和学问。
他通常都在他“半山轩”里吃早饭,通常都是红薇和紫兰去伺候他。
01
四月十二,晨。
平常这时候,樊云山已做完他“功课”,从丹室出来吃早饭。
今天他比平常迟点,因为今天早就有个他预想不到客人来,跟他谈很久,说些让他觉得心烦话。
——这个分舵里居然有*细,居然连赵简儿子都知道。
樊云山道:“你现在就要去等待那个人?”
丁弃道:“你不去?”
樊云山道:“还得等等,莫忘记也要吃饭。”
丁弃笑:“好,你吃饭先去。”
樊云山也觉得很好笑,现在同仁堂和卤菜店根本还没有开门,那个人就算来,也没地方去买陈皮当归,牛肉烧鸡。
樊云山也笑:“学道人也是人,也样要吃饭。”
丁弃笑道:“以前还认为你只要吃点石头就行。”
樊云山没有再接下去,虽然是好朋友,也不能拿他“炼丹”这件事来开玩笑。
这件事是绝对神圣不可侵犯。
幸好丁弃已改变话题,忽然问道:“赵公子是不是也到这里来过?”
红薇和紫兰虽然年轻,却很规矩。
可是今天他远远就听见她们笑声,其中居然还有男人声音。
是谁有这大胆子,敢到樊大爷私室去,跟他丫头调笑?
他用不着看,就知道定是丁弃。
因为谁都知道丁弃是他好朋友,只有丁弃才可以在他家里穿堂入户,自由出入,甚至还可以吃他早饭。
他主持这分舵已多年,现在居然要个年轻小伙子来告诉他这件事,而且还教他应该怎做,这使得他很不满意。
他对年轻人向没有好感,他向认为年轻人办事不牢,没有个可靠。
这也许只不过因为他自己已经不再年轻,虽然这点他是绝不肯承认。
他对赵无忌当然还是很客气,直送到大门外,才入丹室。
丹室就是他炼丹地方,也是完全属于他自己小天地,没有得到他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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