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矮子抢着道:“们架已经吵完。”
这病人道:“还有没有别人准备要吵架?”
胡矮子道:“没有。”
这病人终于唉声叹气地走进来。
现在,已经是四月底,天气已经很暖,他身上居然还穿着件皮袍子,居然还是冷得脸色发青,面咳嗽,面还在流鼻涕。
胡矮子松口气,道:“只要金老大明白就好!”
金老大道:“你意思是不是说只会挨揍,不会揍人?”
胡矮子立刻又拼命摇头,道:“不是,绝不是这意思。”
丈红忽然格格笑道:“他意思是说,金老大已经是金刚不坏之身,就算挨他拳,也不会在乎,更不会跟他般见识。”
胡矮子又松口气,道:“想不到今天你总算说句人话。”
丈红却已笑得弯下腰。
无论谁都看得出她笑得有点幸灾乐祸,不怀好意。
胡矮子总算也笑出来,干笑着道:“幸好这拳打是你。”
这人冷冷道:“是不是因为比较好欺负?”
胡矮子立刻拼命摇头,道:“发誓,绝没有这种意思。”
01
胡矮子这拳气力已放尽,已经没法子再收回去,只听“卜”声响,这拳已着着实实打在这个人肚子上,听声响却好像打到块硝过牛皮。
这个人硬碰硬挨拳,居然还是面不变色,连眼睛都没有眨。
可是他脸色本来就已经很可怕,就好像他身上穿着件蓝布长衫样,已经洗得发白,白中透蓝,蓝中透青。
他肩极宽,臂极长,可是全身都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其实他年纪还不太大,却已老病侵寻,像是个行将就木
金老大冷笑道:“现在你总该明白,她究竟还是帮着你。”
外面忽然响起阵咳嗽声,个人叹着气道:“夜深露重,风又这大,你们明明知道受不,为什偏偏还要在里面吵架,是不是想要大病场,病死为止?”
这人说话尖声细气,说两句,咳嗽几声,口气好像随时都可能接不上来似,显然是个病人,而且病得很不轻。
可是听见这人说话,连金老大态度都变,变得很谦和有礼,道:“这屋子里还算暖和,你快请进来。”
外面病人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像这种身份淳淳君子,有人吵架地方,是绝不进去。”
这人道:“你是什意思?”
胡矮子赔笑道:“江湖中有谁不知道,金老大你是打不死铁金刚,这拳打在金老大身上,简直就好像在替金老大捶背。”
胡矮子长得虽然比谁都矮,可是性如烈火,脾气比谁都大。
想不到他看见这个人就变,居然变得很会拍马屁。
金老大却还是板着脸,道:“明白你意思。”
这件又长又大蓝布衫穿在他身上,就好像空空荡荡地挂在个衣架上。
像这样个人,怎能挨得住胡矮子那拳?不是亲眼看见人,实在很难相信。
胡矮子拳击出,倒退三步,抬起头,才看见这个人脸。
这个人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
胡矮子脸上表情却很绝,好像很想对他笑笑,却又笑不出,明明笑不出,却又偏偏想拼命挤出点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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