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道：“没有。”
无忌道：“为什
？”
金老大道：“因为
挨
他这
掌，他也要挨招。”
他又解释：“崔天运
武功不弱，若以招式变化跟他交手，至少要三五百招之后才能分得出高下胜负。”
无忌道：“也许三五百招都未必能分得出胜负。”
“知道。”无忌回答，“除‘掌翻天’崔天运外，好像已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将‘朱砂掌’练得这好。”
金老大冷笑，道：“那也许只因为近年练朱砂掌人已不多。”
无忌承认。
这种掌力练起来十分艰苦，用起来却没有太大实效。
江湖中后起之秀们已将之归纳为“笨功夫”类，所以近年来已渐渐落伍。
各式各样伤痕，刀伤、剑伤、枪伤、拳伤、掌伤、外伤、内伤、青肿、瘀血、暗器伤……
只要是你能想得出伤疤，他身上差不多都有。
最奇怪是，每个伤痕旁边，都用刺青刺出行很小字。
幸好无忌眼力向不错，每个字都能看得相当清楚。
在个暗赤色掌印旁边，刺着字是：
无忌又不懂，忍不住又要问：“为什？”
金老大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出手打是些什人？”
无忌道：“不知道。”
金老大道：“让你看看。”
他身上穿是件已经洗得发白蓝布长衫，就好像他脸色样。
你常挨别人打？”
金老大道：“这十年来，差不多每隔两个月就要挨两次。”
无忌道：“别人打你时候，你没有闪避？”
金老大道：“没有。”
无忌道：“别人打你，你为什不躲开？”
金老大道：“哪有这大闲工夫跟他缠斗！”
无忌道：“所以你就拼着挨他这掌，招就分出胜负？”
金老大道：“挨他这掌，虽然也很不好受，他挨那招，却足足在床上躺半年。”
他淡淡地接着道：“从那次之后，无论他在什
因为这种掌力打在人身上虽然可以致命，但是谁也不会像木头人样站在那里，等着对方运气作势，掌拍过来。
只有金老大却好像是例外。
无忌道：“能够挨得起这掌而不死人，世上大概也没有几个。”
金老大道：“挨他这掌后，也在床上躺半个月。”
无忌道：“你明知他用是朱砂掌，还是没有闪避？”
甲辰年，三月十三，崔天运。
今年是乙巳，这个掌印已经是多年前留下来，可是瘀血仍未消。
金老大指着这掌印，问无忌：“你知道这是什掌力？”
“这是朱砂掌。”
“你也知道这个崔天运是谁？”
他忽然将这件蓝布长衫脱下来。
他这人长得本来就不好看，脱衣服之后更难看。
他肩特别宽，骨架特别大，衣服脱下，只剩下张皮包着骨头。
可是无忌却不能不承认，他这张皮上确实有很多值得让人看地方。
他全身上下，前后左右，到处都是伤痕。
金老大道：“因为不想躲。”
无忌道：“难道你情愿挨打？”
金老大冷笑道：“本来就是心甘情愿，否则又有谁能打得到？”
别人要打他，他居然情愿挨打，连躲都不躲。
这是什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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