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苦笑：“你倒想得真周到。”
他只有写！
“写多少？”
小讨厌道：“
个字也是写，十个字也是写，既然是欠账，就得多写点。”
他眼珠子转
转，道：“你就马马虎虎给
写个万两吧。”
燕十三道：“要怎
样你才肯告诉？”
小讨厌道：“你要问
话，多多少少总得付点问话费。”
燕十三已经在摸口袋，摸半天，什东西都没有摸出来。
小讨厌道：“看你穿得还蛮像样，难道只不过是个空壳子？”
燕十三苦笑道：“因为从来也没有人要收过问话费。”
小讨厌道：“这树林里没有乌鸦，只有麻雀。”
燕十三道：“是说刚才跟在起，那个叫乌鸦人！”
小讨厌眨眨眼，道：“你有没有付保管费？请保管他？”
燕十三道：“没有！”
小讨厌道：“既然没有，你凭什问！”
小讨厌道：“她等干什？”
燕十三道：“因为……因为她关心你。”
小讨厌道：“她关心干什？”
燕十三道：“难道你认为从来都没有人关心过你？”
小讨厌道：“从来也没有，连半个人都没有，是个小讨厌，讨厌人倒不少。”
秋荻眼睛里却发出光。
她知道他已找到。三少爷剑法若是把锁，他已找到开锁钥匙。
剑刺出，有风吹过。
燕十三手里枯枝忽然变成粉未，瞬眼间就被吹得无影无迹。
他手里拿着若是把剑，这剑刺出，是什样力量！
燕十三看着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好几遍。
个七岁孩子，开口就是万两，这孩子长大怎得？
小讨厌道：“知道
小讨厌叹口气，道：“木头里既然榨不出油来，也只好认倒霉，你就写张欠条来吧。”
燕十三道：“欠条？”
小讨厌道：“你要问话，就得付问话费，现在你没钱，以后总会有。”
燕十三道：“这里又没有纸笔，欠条怎写？”
小讨厌道：“你剑削块树皮，再用你剑把字写在树皮上。”
燕十三道：“因为……因为想你定知道他到哪里去。”
小讨厌道：“当然知道，可是凭什定要告诉你？”
燕十三只有苦笑。
这孩子问话，竟常常让他回答不出来。
小讨厌又啃口梨，忽然道：“可是也并不是定不能告诉你。”
他又啃口鸡腿，道：“可是点都不在乎。”
燕十三看着他甜甜小脸，心里忽然觉得有点酸酸。
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又忍不住问：“那朋友呢？”
小讨厌道：“你哪个朋友？”
燕十三道：“乌鸦！”
慕容秋荻轻轻吐出口气，慢慢地坐下来，道：“你去吧。”
燕十三走出树林时，小讨厌还在外面逛。
只有小讨厌个人，左手拿着根鸡腿，嘴里还啃着个梨。附近根本没有卖水果卤菜摊子，这些东西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变出来。
燕十三看见这孩子就很喜欢，想到他身世，更觉得同情。幸好这孩子现在就好像已经很会照顾自己。小讨厌正瞪着双大眼睛在看他。
燕十三走过去拍拍他头，道：“快回去吧，你姐姐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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