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车夫道：“哦？”
燕十三道：“不但
懂，你也懂。”
老车夫闭上
嘴，又用惊诧
眼光在看着他。
燕十三道：“二十年前，红云谷最强高手，并不是现在庄主夏侯重山。”
老车夫道：“不是老庄主是谁？”
流浪汉道：“你好。”
老车夫道：“什
地方好？”
流浪汉道：“你什地方都好。”
老车夫苦笑，还没有开口，流浪汉又道：“刚才若是你自己去，现在那个人已死。”
句话还未说完，他又开始不停地咳嗽，慢慢地走开。
现在这些人他也好像没看见。
——赤裸美女，身子至少已有半露在车窗外。
他没看见。
——绝代剑客，掌中还握着那柄杀气森森剑。
他也没看见。
夏侯星倒在地上，还没有站起来，嘴角正在淌着血。
老车夫和孩子却已被吓呆。
可是拉车马，却还是好好，无论谁都看得出那是匹久经训练好马。
他想去抢这匹马。
他更急着赶到神剑山庄去，就算是去送死，他也要赶去。他绝不能让曹冰替他死。
声响。
千蛇剑断，断成千百片碎片，夏侯星人又被震得飞出去，飞得更远。
这次老车夫也在吃惊地看着他，竟忘记照顾夏侯星。
这次薛可人不但在笑，而且在拍手。
可是这次燕十三自己心却沉下去，沉入冰冷湖底。
燕十三道：“是他弟弟夏侯飞山。”
老车夫道：“可是……”
燕十三道：“可是夏侯
老车夫吃惊地看着他。每个人都在吃惊地看着他。好像都听不懂他在说什！
燕十三却好像似懂非懂，正想追过去再问问他。这个人却已连影子都看不见。他走得虽然慢，可是霎眼间就已连影子都看不见，甚至连咳嗽声都已听不见。
薛可人在喃喃自语：“奇怪奇怪，这个人怎看起来很面熟？”
老车夫也在喃喃自语：“奇怪奇怪，这个人究竟在说什？”
燕十三已到他面前，道：“他说话别人也许不懂，可是懂。”
他眼睛里好像只看见个人——看见那又小又瘦老车夫。
老车夫身子已吓得缩成团，还在不停地发抖。
这流浪汉不停地咳嗽着，慢慢地走过去，忽然站住，站在车前。
老车夫更吃惊，吃惊地看着他。他咳嗽总算停止下，忽然对这老车夫笑笑，道：“好。”
老车夫道：“好？好什？什好？”
因为他是江湖人，江湖人总有自己独特想法。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在咳嗽。个穿得又脏又破，满身又臭又脏流浪汉，不停咳嗽着，从树林里走出来。
刚才他们都没有看见这个人。
刚才树林里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明明从树林里走出来。他走得很慢，咳嗽得很厉害。
刚才那场惊心动魄恶斗，惊虹满天剑光，他也好像没看见。
现在他才明白，三少爷那剑中破绽，根本就不是破绽。
现在他才明白，世上根本没有人能破这剑！
绝对没有任何人！
他若想去破，就是去送死，曹冰若是去，也已死定！
——如果能破那剑，是他光荣，如果不能破，死也应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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