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真不在乎?
——他心里是不是有某种不能向人诉说隐痛?
——他是不是受过某种永远不能平愈创伤?
谁知道?
连他自己都已几乎忘记——
被单雪白干净,还带着金兰花香气。阿吉把它撕开来,撕成条条,包扎住身上刀伤。他知道大老板绝不会接受他提出条件,也知道今夜必定会有恶战。
他点都不在乎,可是他不能不想到金兰花。
——定听你话,就算死,也绝不会说出去。
她留在他脸上泪痕虽已干,她声音却仿佛还在他耳畔。这些话他能不能相信?个人若连自己都能够出卖,又有谁能相信她宁死也不出卖别人?
阿吉用力将布带在胸膛上打结。他心里也有个结,千千万万个结,解不开结,因为他并不是平空从天上掉下来,他当然也有他过去。在逝去那段日子里,他有过悲伤,有过欢乐,当然也有过女人。
竹叶青态度更恭谨,垂首道:“那也只不过因为从来不敢忘记大老板平日教训!”
大老板笑得更愉快,道:“现在们只要先从金兰花嘴里问出他来历,再用苗子兄妹作钓鱼饵,还怕他不乖乖把脖子伸进来!”
竹叶青道:“只怕金兰花不肯说实话!”
大老板道:“她是不是个婊子?”
竹叶青道:“是!”
起。”
大老板眼睛更亮道:“你怎找到他们?”
竹叶青道:“找遍城里可能容他们藏身地方,都没有找到。”
大老板目光闪动,道:“所以你就从最不可能地方去找?”
竹叶青目光露出尊敬佩服之色,道:“能想得到,当然早已在大老板计算之中。”
至少他全心全意都希望自己能忘记,还有谁知道?
桌子
他从不相信任何女人。在他眼中,女人只不过是种装饰,种工具,当他需要她们时,她们就会像猫样乖乖投入他怀里。当他厌倦时,他就会像垃圾般将她们抛开。
对这点,他从不隐瞒,也从无歉疚,因为他总认为他天生就应该享受女人宠爱。
如果有女人爱他,爱得要死,爱得恨不得能死在他怀里,他都认为那女人活该。
所以如果金兰花现在出卖他,他也会认为自己活该。他点都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准备拼。
个人,条命,不管是怎样个人,不管是怎样条命,只要他自己准备拼,还有什可在乎?
大老板道:“你有没有见过个真正多情多义婊子?”
竹叶青道:“没有。”
大老板道:“你有没有见过个既不要钱,也不要命婊子?”
竹叶青道:“没有。”
大老板微笑道:“也没有。”
大老板道:“你在哪里找到他们?”
竹叶青道:“派去望风两个人中,有个叫大牛,虽然很机灵,胆子却很小,而且是个很顾家男人,赚钱大半都要拿回家!”
大老板道:“所以你就想,阿吉很可能就用这点要挟大牛,要他把苗子兄妹藏到他家里去?”
竹叶青道:“只想到像那样两个大活人,总不会平空下子失踪!”
大老板微笑,道:“这手阿吉确做得很聪明,只可惜他想不到这里还有个比他更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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