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闭上嘴,他同伴已全都闭着嘴,虽然每个人都有肚子苦水,却连口都吐不出。
他们本来确是想显点威风,先给这城市个下马威,想不到自己同伴反而先糊里糊涂地死个,这种事若是说出来,岂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斧头忽然大
大家这才发现,刚才还被和尚挟在胁下女人已不见,那条用百炼精钢打成,和尚连睡觉都舍不得放手禅杖也不见。
难道这女人竟是个深藏不露高手?
大老板高高地坐在张特地从他公馆搬来虎皮交椅上,看看他面前七个人,面带微笑,不住点头,显然觉得很满意。
竹叶青当然也笑容满面,只要大老板高兴,他定也很高兴。
白木这些人却好像有点笑不出,看见那和尚惨死,大家心里都很不舒服。
佐佐木道:“他抱着那女人,好像是刚才那个花姑娘。”
江岛句话都不说,拔脚就追。佐佐木也绝不肯落后。
突听前面横巷中传出声惨呼,竟像是和尚声音。等大家赶过去时,和尚个百把多斤重身子,竟已被人悬空吊起来,吊在棵大树上,眼睛凸出,裤裆湿透,眼泪、鼻涕、口水、大小便都起流出来,叫得巷子外面都可以听到。
这和尚不但天生神力,身外门功夫也练得不错,却在这片刻之间就已被人吊死在树上,杀他人已连影子都看不见。
白木反手握紧剑柄,掌心已被冷汗湿透,不停地冷笑道:“好,好快身手。”
要脸,有不要命。
还有又不要脸,又不要命!
直到他们都走远,又有个胖大头陀,挑着根比鸭蛋还粗精钢禅杖,施施然从瑞德翔对面家酒楼走出来。
那少妇惊魂甫定,刚放下孩子,坐在柜台喘气,突听“砰”声响,坚木做成柜台,已被这和尚禅杖打得粉碎。
这杖竟似有千斤之力,再反手横扫出去,力量更惊人。
——究竟是谁杀他?
是不是那个女人扮猪吃老虎?还是这附近另有高手?
竹叶青微笑道:“据说各位进城,就做几件惊人事,真是好极。”
白木冷冷道:“点都不好。”
竹叶青道:“可是现在城里人,已没有个不知道各位厉害。”
青蛇皱眉道:“想不到附近居然还有这样高人,出手居然比们还毒。”
丁二郎弯着腰,仿佛已忍不住要呕吐。
斧头正大吼:“你既然有种杀人,为什没种出来,跟老子们见见面?”
深巷中寂无回声,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佐佐木关心却不是这些,忽然问:“那个花姑娘呢?”
这家已有三百年字号绸布庄,竟被他三两下打得稀烂,店里十二个伙计,有断手,有断腿,也没有几个还能站得起来。
那少妇吓得晕过去。和尚伸手,就把她像小鸡般抓起来,挟在胁下,大步飞奔而去。
看见他刚才凶横和神力,有谁敢拦他?和尚胁下虽然挟着个人,还是健步如飞,顷刻间就已赶上他同伴,转过脸,咧开大嘴,对着白木笑,就越过他们,走得踪影不见。
青蛇皱眉道:“这和尚是不是疯?”
白木冷冷道:“他本来就有疯病,每隔三两天,就要犯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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