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声,双剑相击,他剑又被震得脱手飞出。
剑光如流星,飞出墙外。
看着自己剑飞出,谢晓峰只觉得胃部忽然收缩,就像是忽然发现自己情人已离他远去,又像是忽然脚踏空,坠下万丈高楼。他从未有过这种经验,这本是绝无可能发生事。
冰冷剑锋,已贴住脖子,几乎已割入他颈后大血管里。
夏侯星手却停顿,字字问道:“你知道是谁?”
铁开诚大声道:“这件事不是安排,铁开诚绝不是这种无耻小人,这耻辱也只有用血才能洗清,不是他们血,就是。”
这些话好像是说给谢晓峰听,可是死人又怎能听见他话?
夏侯星直在盯着地上谢晓峰,目中充满悲愤怨毒,忽又剑刺出,刺向他小腹。
谁知谢晓峰忽然从血泊中跃起,蹿出去。
夏侯星大呼:“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铁开诚道:“你们四剑齐发,都没有伤及他要害,就是为要亲手杀他?”
袁次云并不否认。
铁开诚看着那衣着华丽陌生人,道:“这位朋友是……”
袁次云道:“这位就是夏侯世家长公子,夏侯星。”
铁开诚长长叹口气,喃喃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少欢乐?多少痛苦?
究竟是别人负他,还是他负别人?
这些问题,除他自己外,谁也无法回答。
他自己也无法回答。冰冷剑尖,已刺入他咽喉。他能感觉得到那种刺骨寒冷,冷得发抖。
谢晓峰终于倒下去,倒在铁开诚剑下,倒在他自己血泊中。
谢晓峰道:“你内力又仿佛精进,可是你本来从不会在背后伤人。”
夏侯星身子转,已到他面前,剑锋围着他脖划过,留下条血痕,就像是小女孩脖子上系
声音激动得几乎已接近疯狂,剑法也因激动而变得接近疯狂,疯狂般在后面追杀谢晓峰,每剑刺都是要害。
谢晓峰却已拔出插在地上那柄剑,反手剑撩出。
他没有回头,但是夏侯星剑法中每处空门破绽,他都已算准,随手剑挥出,夏侯星剑法中三处破绽都已在他攻击下,无论夏侯星招式如何变化,都势必要被击破。可是他旧创未愈,又受新伤,他反手挥,肩胛处就传来阵撕裂般痛苦。
这剑剑虽已胜!
力却败。
他声音愈说愈低,仿佛也很疲倦,种胜利后必有疲倦。
袁次云道:“现在他血还未冷,总镖头为何还不用他血来为贵局红旗增几分颜色?”
铁开诚道:“正准备这做。”
最后个字说出口,他低垂剑忽又挥起,向袁次云刺过去。
袁次云惊,挥剑迎击,双剑相交,声如乱弦。
他甚至没有看见在背后突袭他那四个人是谁。
铁开诚看见除曹寒玉和袁家兄弟外,还有个长身玉立,衣着华丽陌生人,看来却又显得说不出悲伤、憔悴、疲倦。
袁次云在微笑,道:“恭喜总镖头,击得手,这剑之威,必将名扬天下。”
铁开诚脸上居然还是点表情都没有,掌中剑已垂落。
袁次云道:“这次们虽也略尽绵薄,真正击奏功,却还是总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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