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骨头。
可是他已连点感觉都没有。
天亮。阳光普照,大地辉煌。
天黑。
月光皎洁,繁星在天。
谢晓峰道:“他杀是些什人?”
老人道:“有些是该杀人,也有些是不该杀。”
谢晓峰道:“所以他该杀?”
老人道:“不该杀人,绝不会要你去杀,你也绝不会去杀!”
他眼睛里带着种很奇怪表情:“保证你杀他绝不会后悔。”
谢晓峰道:“你早就知道中这种毒,所以早就替准备好这种法子?”
老人道:“不错。”
谢晓峰道:“你怎会知道?”
老人道:“直都在盯着你。”
谢晓峰道:“为什?”
老人又拈起柄钩镰般刀:“用这柄刀撕开你血肉。”
“然后呢?”
“然后就要用这把刀挫开你骨肉。”
老人又另外选把刀:“把你骨头里毒刮出来,挖出来,连根都挖出来。”
有人要把他血肉撕裂,骨头挫开,谢晓峰居然眼睛都没有眨眨。
他忽然发现这老人远比他想象中年轻。
老人终于吐出口气,道:“现在你已经可以活下去,只要
如钩镰,有如齿锯,有狭长,有弯曲。这十三把刀只有样共同特点——刀锋都很薄,薄而锐利。老人凝视这十三把刀锋,衰老眼睛里忽然露出比刀锋更锐利光芒。
“然后就要用它们来对付你。”
老人终于回答谢晓峰话:“用这十三把刀。”
谢晓峰又坐下去。那种可怕麻木,几乎已蔓延到他全身,只有眼睛还能看得见。
他也在看这十三把刀,他不能不看。
不管是天黑还是天亮,人生中总有美丽面,个人如果能活着,为什要死?
又有谁真想死?
谢晓峰没有死。他第个感觉是有双手在他心口慢慢地推拿。
这双手很干净,很稳定,手心长着粗糙老茧。然后他就听见自己心跳声音,由微弱渐渐变得稳定。他知道这双手已救他命。
老人正在看着他,双疲倦衰老眼睛,竟变得说不出清澄明亮,就像是秋夜里星光。
谢晓峰没有说话。
他忽然觉得那种可怕麻木,已蔓延他脑,他心。
他还能听见这老人在问:“你想不想死?”
他也听他自己回答:“不想。”
他最后听见声音,是种刀锋刮在骨头上声音。
老人道:“因为要用你条命,去换另外条命。”
谢晓峰道:“怎换?”
老人道:“要你去替杀个人。”
谢晓峰道:“去杀什人?”
老人道:“个杀人人。”
老人看着他,道:“可是保证你那时绝不会有点痛苦。”
谢晓峰道:“就因为已喝下那碗五麻散?”
老人道:“不错,这就是五麻散用处。”
谢晓峰道:“只有用这种法子才能解毒?”
老人道:“到现在为止,好像还只有这种。”
河水静静地流动,炉火已渐微弱。
老人拈起柄狭长刀——九寸长刀,宽只七分。
“首先要用这把刀割开你肉。”老人说,“你那些已经腐烂肉。”
“然后呢?”
“然后就要用这柄刀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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