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脚步不停,沿着墙角往前奔,三转两转,忽然奔到间石头屋子里。
这石头屋子也很高、很大,里面只有张床、张桌子、张椅子。
床大得吓人,桌椅也大得吓人。
椅子几乎已比普通桌子大,桌子几乎已比普通床大。
这人反手带起门,就将田思思放在床上。
就在这时,忽然有只手从她后面伸过来,掩住她嘴。
这只手好粗、好大,好大力气。
田思思嘴被这只手掩住,非但叫不出来,简直连气都喘不出。
这人当然有两只手。他另只手搂住田思思,田思思就连动都不能动。
她只能用脚往后踢,踢着这人腿,就像踢在石头上。
王大娘道:“却不知田二爷找是谁?也许能帮个忙……这里来来往往人最多,眼皮子都很杂。”
田二爷笑笑,道:“这人你定找不到,她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他忽然长叹口气,接着道,“其实也不知道要到哪里才能找得到她,但走遍天涯海角,也非找到她不可……”
他要找,当然就是他最宠爱独生女儿。
田思思喉头忽然被塞住。
到现在她才知道,世上只有她爹爹是真关心她,真爱她。
田思思认得这老个就是她爹爹好朋友,大名府杨三爷。
这年轻个呢?
难道他就是杨三爷宝贝儿子杨凡?
“难道爹爹竟要嫁给他?”
田思思脸都气红,她宁可嫁给马夫王大光,也不嫁给这条猪。
爷。
王大娘说那特别有名客人,原来就是他。
田思思做梦也没有想到竟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看到她爹爹。
她欢喜得几乎忍不住叫出来。
她没有叫。因为这时又有两个人跟在她爹爹身后走出屋子。
田思思这才看到他脸。
她几
她踢得愈重,脚愈疼。
这人就像抓小鸡似,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往后退。
田思思只有眼睁睁地瞧着,距离她爹爹愈来愈远,终于连看都看不见──也许永远都看不见。
她眼泪流下时,这人已转身奔出。他步子好大,每跨步至少有五尺,眨眼间已奔出花林。
林外也暗得很。
这点已足够,别事她已全不放在心上。
她正想冲出去,不顾切冲出去,冲入她爹爹怀里。
只要她能冲入她爹爹怀里,所有事就立刻全都可解决。
她爹爹定会替她报复,替她出这口气。
只可惜她没有机会冲出去。
她决心不去见她爹爹。
“这样子跑出去,岂非要笑死人?”
她宁可在任何人面前丢人,也不能在这条猪面前丢人。
王大娘正带着笑,道:“这晚,田二爷何必走呢?不如就在这里歇下吧。”
田二爷摇摇头,道:“不行,有急事,要去找个人。”
这两人老少。
老个又矮又胖,圆圆脸,头发很少,胡子也很少,腰上悬着柄很长剑,几乎要比他人长倍,使他样子看来很可笑。
年轻个看来甚至比老这个还矮、还胖,所以样子就更可笑。
年轻人就发胖总是比较可笑,他不是太好吃,就是太懒;不是太懒,就是太笨;不是睡得太多,就是想得太少。
也许他这几样加起来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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