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道：“是你自己买下来
？”
张好儿道：“前两年刚买，以前主人是位孝廉，听说很有学问，却是个书呆子，所以
价钱买得很便宜。”
田思思叹
口气，又笑道：“看来做‘慈善家’这
行真不错，至少总比读书中举好得多。”
张好儿脸好像有点发红，扭过头去轻轻干咳。
田思思也知道自己说错话，讪讪地笑着，道：“秦歌今天会到这里来？”
也许现在无论什
事她都会觉得很有趣。
张好儿道：“你笑什？”
田思思笑道：“在笑你太客气，假如这种地方也算是‘寒舍’，要什样屋子才不是寒舍呢？”
张好儿也笑，笑得很开心，听到别人称赞自己家，总是件很开心事。
田思思却已有点脸红，她忽然发觉自己已学会虚伪客气。
车马停下。
车马停下时，东方已现出曙色。
田思思正在做梦，个又温馨、又甜蜜梦。
梦中当然不能缺少秦歌。
她实在不愿从梦中醒来，但张好儿却在摇着她肩。
田思思道：“你很想见他？”
赶车道：“只要能见到秦大侠面，要三天不吃饭都愿意。”
田思思笑，听到别人赞美秦歌，简直比听别人赞美她自己还高兴。
她抿嘴笑，道：“明天就要和他见面，他是……好朋友。”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在说谎，因为在她心目中，秦歌非但已是她好朋友，而且简直已经是她情人，是她未来丈夫。
不但是空，而且是辆很漂亮、很舒服新车子。
赶车也是个很和气年轻人，而且头上还系着条红丝巾。
鲜红红丝巾在晚风中飞扬。
田思思已看得有些痴。
看到这飞扬红丝巾，就仿佛已看到秦歌。
张好儿道：“先带你到后面去歇着，他就算不来，也
其实无论什人看到这地方都会忍不住赞美几句。
朱门上铜环亮如黄金，高墙内有宽阔庭院，雕花廊柱，窗子上糊着空白粉纹纸，却被覆院浓荫映成淡淡碧绿色。
院子里花香浮动，鸟语啁啾，堂前正有双燕子在衔泥做窝。
田思思道：“这屋子是你自己？”
张好儿道：“嗯。”
田思思揉揉眼睛，从车窗里望出去。
道朱红色大门在曙色中发着光，两个巨大石狮子蹲踞在门前。
田思思眨眨眼，道：“到吗？这是什地方？”
张好儿道：“这就是寒舍。”
田思思笑。“寒舍”这种名词从张好儿这种人嘴里说出来，她觉得很滑稽、很有趣。
赶车目中立刻充满羡慕之意，叹息着道：“姑娘可真是好福气……”
田思思身子轻飘飘，就像是已要飞起来。
她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好福气，选来选去，总算没有选错。
秦歌真是个不起大人物。
03
赶车却已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搭讪着笑道：“姑娘还不上车？”
田思思脸红红，忍不住道：“看你也系着条红丝巾，是不是也很佩服秦歌？”
赶车笑道：“当然佩服，江湖中人谁不佩服秦大侠。”
田思思道：“你见过他？”
赶车叹口气，道：“像们这种低三下四人，哪有这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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