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道：“善哉善哉。”
两人双手合十，口宣佛号，向秦歌躬身
礼，微笑着走
出去。
走到门口，和尚突又回头向秦歌笑，道：“但愿施主莫忘今日之约。”
道士道：“他不会忘
。”
和尚道：“道长怎知他人心意？”
和尚道：“
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和尚不糊涂，谁糊涂？”
道士道：“和尚若真想入地狱，那倒容易，这里离地狱本就不远。”
和尚微笑道：“既然如此，就请道兄带路。”
道士也微笑着道：“在大师面前，贫道怎敢争先？”
和尚道：“道兄请。”
秦歌道：“秀才既然能在这里读书，道士当然也能在这里打坐。”
道士笑道：“施主果然是个明白人。”
秦歌道：“还明白样事。”
道士道：“请教。”
秦歌道：“秀才既然走，道士也就该跟着走。”
他慢慢地放下袖子，道：“看你还是快走吧，你若不走，就……”
秦歌道：“就怎
样？”
秀才道：“就走。你不走就走……你是不是真不走？”
秦歌道：“真！”
秀才道：“好，你真不走，就真走。”
别人也笑得并不十分自然，因为每个人都有点失望。
每个人却认为这和尚、道士和秀才绝不会是省油灯。
每个人却在等着他们和秦歌好戏，谁知他们居然全都乖乖地走，而且说走就走，绝不啰唆。
有人在窃窃私议。
“这三个人究竟是来干什？”
。”
秀才道：“既然是有理，你就该走远些。”
秦歌道：“不走，你走！”
秀才道：“为什？”
秦歌道：“因为从来不跟秀才讲理。”
道士微笑道：“往地狱去路总是好走些。”
和尚微笑道：“不错，下去总是比上去容易得多。”
道士道：“也快得多。”
两人同时仰面大笑三声，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秦歌也想笑，但却不知为什，居然好像有点笑不出。
道士道：“大师请。”
和尚看秦歌眼，道：“这位施主呢？是否也有意随贫僧行？”
道士合十笑道：“大师与贫道先走，这位施主想必很快就会来！”
和尚道：“既然如此，贫僧只有在地狱中相候……阿弥陀佛。”
道士道：“无量寿佛。”
道士想想，道：“道士若走，和尚就也该跟着走。”
秦歌也笑，道：“道士也是明白人。”
道士道：“却不知这和尚是不是个明白人？”
和尚道：“不是。”
道士道：“你难道是个糊涂和尚？”
他倒是真说走就走，点也不假。
秦歌大笑，将这秀才壶酒也喝下去，才走到那道士面前，道：“那秀才也是道士你朋友？”
道士合十道：“红花绿叶青莲藕，三教本来是家，芸芸众生，谁不是贫道之友？”
秦歌道：“秀才既然能到这里来，道士当然也能。”
道士道：“正是如此。”
他们
秀才突然跳起来，道：“你真不讲理？”
秦歌道：“不讲。”
秀才挽挽袖子，道：“你想打架？”
秦歌笑笑，道：“这次你总算说对。”
秀才瞪着他，道：“你不跟秀才讲理，秀才为什要跟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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