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身子震,立刻手脚冰冷,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
她退,和尚就向前倒下,脸扑在地上。
田思思这才发现他头顶上有个小洞,鲜血正是从这洞里流出来。
“这个洞难道是敲出来?”
绝不是。
和尚偏偏要装聋作哑。
田思思怒道:“你以为不敢?”
田大小姐脾气发作,天下还有什她不敢做事?
她下子就蹿过去,真在这和尚光头上敲敲。
和尚身子摇摇,慢慢地倒下去。
黑黝黝屋子里,什都没有,只有个人盘膝坐在地上。
个和尚!
这和尚圆圆脸,垂眉敛目,面前还摆着个木鱼,赫然正是刚才掉到地下去那个会念经和尚。
田思思长长吐出口气,无论如何,她还算看到个活人。
但和尚既然已在这里,秦歌呢?
本来垂在那里竹帘,此刻竟慢慢地向上面卷起来。
竹帘后门是半掩着。
门里门外都没有人,就好像有只看不见鬼手,在上面慢慢地卷着这竹帘。
田思思胆子就算再大,也不禁毛骨悚然,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大叫道:“什人?出来!”
没有人出来。
除在噩梦里之外,还有什地方会发生这种事?
这噩梦会不会醒?
田思思咬
。
她说这句话,就表示她已被吓住。
天色阴冥,屋子里更暗,连书上字都已有点看不清楚。
田思思站在那里发半天怔,才四面打量这屋子。
这屋子确布置得很精雅,另外还有扇门,门上挂着湘妃竹帘。
她下手并不重,何况这和尚全身僵木,显然已死很久。
是谁杀这和尚?难道是秦歌?他人呢?
田思思站在那里,几乎连动都不能动。
她走进这赌场大门,就好像跌入噩梦里。
从那时开始,她遇见每件事都奇怪得无法解释,神秘得不可思议。
田思思不由自主伸手拉住他衣襟,大声道:“你干什,想装死吗?”
和尚不会装死。
和尚真已死!
和尚脸本来又红又亮,现在却已经变成死灰色。
死灰色脸上,正有缕鲜血慢慢地流下来,从他宽阔额角上流下来,流过眉眼,沿着鼻子流到嘴角。
田思思忍不住道:“喂,你怎会到这里?秦歌呢?”
和尚不响,也不动。
田思思大声道:“喂,你怎不说话?”
和尚还是不言不语,连眼睛都懒得张开,像是忽然变成个聋子。
田思思冷笑道:“你用不着装聋作哑,你再不开口,也要敲破你脑袋。”
根本就连人影都没有。
田思思紧握双拳,咬紧牙关,步步走过去。
她面走,冷汗面从脸上往下流。
她走得很慢,因为腿已发软,但总算还是慢慢地走进这扇门。
门后面是间密室,连窗户都没有,所以光线更暗。
竹帘是垂下来。
这扇门对面墙上,挂着幅很大山水画,烟雨蒙蒙,意境仿佛很高,显然也是名家手笔。
这幅画两旁,当然还有副对联。
田思思还没有看清这对联上写什,突然听到身后响起阵很奇怪声音,听来就仿佛是竹帘卷动声音。
她惊转身,又不禁失声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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