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每个人都在喝酒──这就是他们唯
相同之处；除此之外，他们就完全是从绝不相同世界中来。
然后她就看到刚才伙计托着个木盘走
过来。
面和肉都是热。
只要是热，就不会太难吃。
但田思思吃几口，就放下筷子，看看秦歌道：“你说这地方很出名？”
那种目光实在有点不怀好意。
田思思忍不住问道：“那些是什
人？”
秦歌道：“做生意人。”
田思思道：“到这里来做生意？做什生意？”
秦歌道：“见不得人生意。”
也许就因为这地方只有这四种东西，所以人们才觉得新鲜。
秦歌道：“
知道他绝不是个天才。”
田思思道：“哦？”
秦歌道：“就因为他不是天才，所以才会发财。”
田思思又笑。
秦歌笑笑，道：“们是来吃东西，不是来看人。”
田思思道：“但他却没有问你要吃什？”
秦歌道：“他用不着问。”
田思思道：“为什？”
秦歌道：“因为这里共只有四样东西，到这里来人差不多都每样叫碟。”
田思思道：“这些特地到这里来吃东西人！”
秦歌将面碗里牛肉扫而光，才长长吐出口气，道：“他们没有病。”
田思思道：“这个人呢？”
她说是她眼睛正在盯着看个人。
这人坐在灯光比较亮地方，穿着件看来就很柔软，很舒服淡青长衫，不但质料很高贵，剪裁得也很合身。
总算在灯光照不到地方找得张空桌子。
居然没有人注意到秦歌。
又等半天，才有个阴阳怪气伙计过来，把杯筷往桌子上放。
“要不要酒？”
“要。”
秦歌道：“嗯。”
田思思道：“就是卖这两种面出名？”
秦歌道：“嗯。”
田思思四面看眼，忽然叹口气，道：“看这些人定都有病。”
秦歌道：“哪些人？”
田思思想半天，才点点头，却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
黑暗中不但有男人，还有女人。
这些女人在等着做什生意？──这点她至少总算已懂得。
然后她回过头，去看那比较亮边。
她看到各种人，有贫有富，有贵有贱。
她也不能不承认这话有道理。
但究竟是什道理，她却不大清楚。
世上岂非本就有点莫名其妙道理，本就没有人能弄得清楚。
没有摆桌子地方，更暗。
田思思抬起头，忽然发现有好几条人影在黑暗中，游魂般地荡来荡去，既看不清他们衣着，更辨不出他们面目，只看得到双双发亮眼睛，就好像是在等着捉兔子猎狗样。
田思思皱眉道：“哪四样？”
秦歌道：“牛肉面、卤牛肉、猪脚面和红烧猪脚。”
田思思又怔怔，道：“就只这四样？”
秦歌笑道：“就这四样也已经足够，不吃牛肉人，可以吃猪脚，不吃猪脚人，可以吃牛肉。”
田思思叹口气，苦笑道：“能想出这四样东西来，倒真是个天才。”
“多少？”
“五斤。”
问完这句话，这伙计掉头就走。
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眼。
田思思怔住，忍不住道：“这伙计好大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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