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嫣然道：“什
味道？臭味？”
秦歌道：“你若天天到大饭馆、大酒楼去，也会觉得没意思
，偶尔到这里来几次，就会觉得很新鲜，很好玩。”
田思思道：“是不是因为这地方特别适合心情不好人？”
秦歌道：“也不是，那就好像……”
他笑
笑，接着道：“就好像你若每天守着自己老婆，偶尔去找找别女人，就算那女人比你老婆丑得多，你也会觉得有种新鲜刺激。”
秦歌道：“因为你若想得到快乐，就往往要付出痛苦代价。你若得到
些事，就往往会同时失去另外些事……”
田思思道：“人为什要这样想呢？为什不换种想法？”
她眼睛闪着光，又道：“你在痛苦时，若想到你也曾得到过快乐；失去些东西时，若想到你已得另外些东西，你岂非就会快乐得多？”
秦歌凝视着她，忽然笑，举杯饮而尽，道：“就因为世上还有你这样想人，所以这世界还是可爱。”
到这里来人，当然并不完全都因为寂寞。
秦歌道：“那完全不同。”
田思思道：“有什不同？”
秦歌道：“因为在这里他可以感觉到别人存在，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甚至还会看到些比他更痛苦人……”
田思思道：“个人若看到别人比他更痛苦，他自己痛苦就会减轻？”
秦歌道：“有时确是。”
至少可以花钱雇些人来陪你。”
秦歌道：“那种人绝不是你朋友，你若真正寂寞，也绝不是那种人可以解除。”
田思思眼珠子转转，说道：“
知道另外还有种人。”
秦歌道：“哪种人？”
田思思道：“像张好儿那种人，她那地方至少比这里舒服多。”
田思思故意板起脸，道：“你怎好意思在个女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秦歌笑道：“因为知道你不会嫁给，个男人若将个女人当作朋友，往往就会忘记她是个女人。”
田思思又笑。
她笑
秦歌道：“还有些人是因为白天见不得人，所以晚上到这里来活动活动；也有些人是因为觉得这地方不错才来。”
田思思道：“真有人觉得这地方不错？”
秦歌道：“当然有，就觉得这地方不错。”
田思思道：“你觉得这地方有哪点好？”
秦歌道：“这地方并不好，牛肉跟猪脚也并不好吃，但却有种特别味道。”
田思思道：“为什？人为什要如此自私？”
秦歌苦笑道：“因为人本来就是自私。”
田思思道：“就不自私，只希望天下每个人都快乐。”
秦歌长长叹息声，道：“等到你再长大些时，就会懂，这种想法是绝不可能实现！”
田思思道：“人为什不能快乐？”
她又向那青衫人瞟眼，道：“像他那样人，应该有力量到那里去。”
秦歌道：“不错，他可以去，但那种地方若去得多，有时也会觉得很厌倦，厌倦得要命。”
田思思道：“所以，他宁可个人到这里来喝闷酒？”
秦歌道：“这里不止他个人。”
田思思道：“但这里人虽多，却没有他朋友，也没有人解他痛苦，他岂非还是等于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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