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又忍不住问道：“这跛子也是你兄弟？”
杨凡道：“他不叫跛子，从来也没有人叫他跛子。”
田思思道：“别人都叫他什
？”
杨凡道：“吴半城。”
田思思道：“他名字叫吴半城？”
田思思冷笑道：“当然行。你连说话
腔调都已变得跟他
模样
，若非头太小些，做他儿子都行。”
秦歌道：“还有个人说话腔调也快变得跟他样。”
田思思道：“谁？”
秦歌道：“你。”
世上确有种人，举动都好像带着种莫名其妙特别味道，就好像伤风样，很容易就会传染给别人。
田思思怔半晌，又忍不住道：“刚才那人叫你什？杨大哥？”
杨凡道：“好像是。”
田思思道：“他为什要叫你杨大哥？”
杨凡道：“他为什不能叫
杨大哥？”
田思思道：“难道他是你兄弟？”
伙计道：“没有。”
田思思几乎又要叫，大声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
伙计道：“从锅里捞出来。”
田思思道：“刚才你为什不送来？”
伙计道：“因为你不是杨大哥。”
田思思怔怔，道：“这块地是他？”
杨凡道：“不错。”
田思思道：“他已经穷成这个样子，为什不将这块地收回去自己做生意？”
杨凡道：“因为他生怕收回这块地后，到晚上就没地方可去。”
田思思道：“所以他宁可穷
得出这种话来。”
田思思眨眨眼，板着脸道：“还有个人。”
秦歌道：“谁？”
田思思道：“猪八戒。”
02
杨凡道：“他名字叫吴不可，但别人却都叫他吴半城。”
田思思道：“为什？”
杨凡道：“因为这城里本来几乎有半都是他们家。”
田思思道：“现在呢？”
杨凡道：“现在只剩下这块地。”
你只要常常跟他在起，想不被他传染上都不行。
田思思忽然发觉自己确有点变，她以前说话确不是这样子。
个女孩子是不是不应该这样说话呢？
她还是没有想下去，忽然发现前面黑暗中，有五六条人影走过去。
走在最前面个人，拐拐，是个跛子。
杨凡道：“行不行？”
田思思冷笑道：“当然行，看来只要是个人，就可以做你朋友，跟你称兄道弟。”
秦歌笑道：“但却定要是个人，这点才是最重要，因为有些人根本不是人。”
田思思瞪他眼，道：“你也是他兄弟？”
秦歌道：“行不行？”
他不等田思思再开口，扭头就走。
这人若也是个女，身上若没有这多油，田大小姐早已把拉住他，而且还定会好好教训他顿。
只可惜他是个大男人，衣服上油拧出来，足够炒七八十样菜。
所以田思思只有坐在那里干生气，气得发怔。
这大头鬼究竟有什地方能够使人对他这好？她实在不明白。
这次东西送来得更快，除牛肉、猪脚外，居然还有各式各样卤菜。
只要你能想得出卤菜，几乎都全。
田思思瞪着那伙计，道：“这里岂非只有牛肉跟猪脚？”
伙计道：“还有面。”
田思思道：“没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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