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
身材本来
定不会长得很匀称，但她却是例外。
她穿着件紧身红衣服，该细地方绝不粗，该胖地方绝不瘦，张端端正正瓜子脸，眉似远山，目如春水，笑靥甜甜，更浓得化不开，只要将她再放大倍，就是个绝色美人。
若是真将她放大
倍，甚至连郭大路这种男人也许都不惜为她犯罪。
纵然还没有放大倍，郭大路眼睛也不
郭大路怔半晌，才长长吐出口气，道：“你就是金蚂蚁？”
金蚂蚁道：“不错，所以
可以保证他说全都是真话，个字也不假。”
郭大路又吐口气，苦笑道：“金蚂蚁既然来，银蚂蚁呢？”
话未说完，窗子上就又出现个人。
这人总算比金蚂蚁高些，但，最多也只不过高两三寸。
燕七道：“说话你不信？”
郭大路道：“连个字都不信，你说话简直连三岁大小孩子都不会相信。”
燕七叹口气，道：“本来就不打算说真话，因为早就知道谎话比真话更容易令人相信。”
郭大路笑道：“你说若是真话，情愿在地上爬……”
突听人道：“你爬吧。”
燕七道：“点也不错。”
郭大路道：“你叫什
名字？”
燕七道：“燕七。”
郭大路道：“你还有六个哥哥姐姐？”
燕七道：“没有。”
道那几天他们做票大买卖，所以就去问他们借万两银子。”
郭大路道：“他们答应没有？”
燕七道：“答应是答应，却有个条件。”
郭大路道：“什条件？”
燕七道：“他们要睡在棺材里，再埋到地下去耽两天，看看究竟死不死得。”
他身上穿着件银光闪闪衣服，脸上还戴着个银面具，看来就像是个用白银铸成小妖怪，实在说不出诡秘可怖。
连郭大路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喃喃道：“看来红蚂蚁穿定是红衣服。”
只听人娇笑道：“你猜对。”
笑声又清脆，又娇媚，这好听笑声无论谁都很少能听到。只要听到这种笑声，就可以想象到笑人定很美。
红蚂蚁确很美。
这声音又尖又细，声音虽不大，却刺得人耳朵发麻。
郭大路抬起头，就看到个人。
这人就站在窗台上，却还没有窗子高。
窗子最多也不过只有三尺半。
他身上穿着件金光闪闪衣服，若不是脸上生着胡须，眼角有皱纹，无论谁都会将他看成个五六岁小孩子。
郭大路道：“你既然不是排行第七，为什要叫燕七？”
燕七道：“因为已死过七次。”
郭大路道：“若是再死次，你岂非就要叫作燕八？”
燕七苦笑笑，道：“燕七这名字蛮好，不想再改。”
郭大路突然弯下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指着他笑道：“你不是怪物，你不折不扣是个吹牛大王。”
郭大路道：“这样事你岂非早就干过？”
燕七道：“虽然干过，但那滋味却实在不好受。”
郭大路道：“所以你就没有答应。”
燕七道：“答应，因为什债都可以欠，只有赌债是欠不得。”
郭大路道：“你答应他们，却又不肯认账，所以他们才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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