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平忍不住大声道：“是
肚子在叫，你们难道从来不吃饭
？”
王动笑
，道：“有饭吃时候当然要吃，没饭吃时候也只好听着肚子叫。”
林太平又怔住，他实在不懂，
个人连饭都没得吃，怎还
他实在想找个不是疯子人说话。
王动道：“下山打猎去。”
林太平道：“打猎？这种天气去打猎？”
王动道：“嗯。”
林太平说不出话来，他忽然发现条定理：
王动道：“从来不跟老鼠打交道，也不跟它们般见识——只有猫才会跟老鼠斗气。”
林太平怔怔，道：“这里确应该养只猫。”
王动道：“这里本来有只猫，是燕七带回来。”
林太平道：“猫呢？”
王动道：“跟山下公猫私奔。”
他们每天早上起来时候都觉得很快乐，因为那倒霉“昨天”总算已过去，今天又充满希望。
可是，忽然间，这两样东西都来，你说要命不要命？
02
王动也许已醒很久，却还是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他先把床破棉被卷成圆筒，然后再点点伸进去，把整个人都伸进这个筒里，四面都密不透风。
01
有人说：女人是祸水。
有人说：没有女人，冷冷清清；有女人，鸡犬不宁。
这些话自然是男人说。但无论男人们怎说，女人总是这世界上所不能缺少。万个男人中，至少有九千九百九十个宁愿少活十年也不能没有女人。
有人说：钱可通神。
疯子朋友定也是个疯子。
过半晌，黑暗中忽然传出“咕噜”声，接着又是“咕噜”声。
王动喃喃道：“奇怪！今天怎连老鼠叫声都和平时不样？”
林太平脸红，讷讷道：“不是老鼠，是……是……”
王动道：“是什？”
林太平瞪大眼睛，看着他，看很久。
雪已住，星月升起。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他脸上。他脸上轮廓极分明，额角宽阔，鼻子高而挺，纵然不是个很英俊男人，至少很有性格。
“这人看来既不像疯子，也不像白痴，为什偏偏有点疯病？”
林太平叹口气，四下瞧眼，道：“你那两个朋友呢？”
老鼠就在他身旁跑来跑去，本来还有点顾忌，不敢在他身上爬；可是后来渐渐就将他看成个死人，几乎都爬上他头。
王动还是不动。
林太平已注意他很久，到后来实在忍不住，悄悄走过去，伸出手，伸到他鼻子前面，想试探他是不是还有呼吸。
王动突然道：“还没有死。”
林太平吓跳，赶紧缩回手，道：“老鼠在你身上爬，你也不管？”
有人说：金钱万恶。
但无论怎说，钱也是任何人都不能缺少。个人若是没有钱，就好像口空麻袋，永远都没法子站得直。
这两样东西不但可以令最聪明人变成呆子，也可以令最要好朋友变成冤家。
四个光棍男人中若是忽然多个女人，那情况简直就像只筷子忽然伸到装着四个生鸡蛋碗里去，想不搅得塌糊涂都不行。
王动、郭大路、燕七、林太平，这四个人过得本来确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日子，因为他们既没有钱，也没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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