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血!
这三个
这是夜行人打扮,只适合半夜三更去做见不得人事时穿着,但他却光明正大地穿到街上来。
他长得是什样子?
究竟是个怎样人?
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他全身上下根本没有寸可以让人家看见地方。
但也不知为什,每个人都觉得他全身上下每寸地方都充满危险。
燕七道:“不是没有,而是不说,不敢说。”
郭大路道:“被偷又不是件丢人事,为什不敢说?”
燕七道:“个人钱财若是来路不正,被人偷也只好哑巴吃黄莲,苦在心里。”
郭大路笑道:“这样说来,可就不关们事,们反正已尽力,是不是?”
这时酒已差不多全到他肚子里,已快将他责任心完全挤出来。他忽然觉得轻松得很,大声道:“再去替们拿十斤酒来。”
酒渐渐在瓶子里下降时候,责任心就在他们心里上升起来。
喝人家酒,就该替人家做事。
他们绝不是白吃人。
于是郭大路就问道:“这两天你可有听到什消息没有?”
没有。
解突然有咁多钱?”
契弟并不完全是骂人意思,有时完全是为表示亲热。
这次来有四个人,还没进门,麦老广就迎上去,用他那半生不熟广东官话打招呼,道:“你今日点解这早?”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说官话。
好在郭大路已听惯,就算听不懂,也猜得出。笑道:“不是人来得早,是钱来得早,先给们切两只烧鹅,五斤脆皮肉,再来个油鸡。”
最危险当然还是他背后背着那柄剑。
柄四尺七寸长乌鞘剑。
很少人用这种剑,因为要将这长柄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就不是件容易事,那必须有很特别手法,很特别技巧。
能用这种剑人,就绝不是容易对付。他既然已很困难地将剑拔出来,就绝不会轻轻易易放回去。
剑回鞘时候通常已染上血。
麦老广还没有走出门,门外忽然走进来三个人。
第人很高,穿衣服金光闪闪,好像很华丽;第二人更高,瘦得出奇。但这两人长得究竟是什模样,别人并没有看清。
因为所有人目光都已被第三个人吸引。
这人全身都是黑,黑衣、黑裤、黑靴子,手上戴着黑手套,头上也戴着黑色毡笠,紧紧压在额上。
其实他就算不戴这顶毡笠也没有人能看到他脸,他连头带脸都用个黑布套子套起来,只露出双刀般眼睛。
城里最耸动消息,就是开杂货店王大娘生个双胞胎。
大家开始奇怪。
郭大路道:“也许他们不是在这里偷。”
燕七道:“定是。”
郭大路道:“那这地方为什没有被偷人?夜间偷这多人家,是大事,城里早该闹翻天。”
麦老广眨眨眼,道:“唔饮酒?”
郭大路道:“当然要,你先去拿十斤来,等等齐算给你。”
他说话声音也响,因为他身上有锭足足十两重金子。
既然是为要打听谁家被偷消息,花他们十两金子又何妨。肚子饿时候连话都懒得说,怎能打听消息?
所以他们良心上连点负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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