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声,显然有人撞破后面窗子,想夺窗而逃。
只可惜金狮子早已防到这着。
又是阵惊呼。
金狮子低叱道:“往哪里走?”
接着就看到条人影上屋脊,轻功虽不在金狮子之下,身材却瘦小得多,四下略逡巡,就向东南方飞掠过去。
他虽然用黑巾蒙住脸,但却比很多人都要面子得多。
长街很静,只有三两家窗户里,还燃着暗淡灯火。
走到街左边第四家,他们就停住脚。
这屋子也和城里别人家样,建造得朴实而简陋,窄而厚门,小而高窗子,昏黄窗纸,昏黄灯光。
门窗都是紧紧关着。
郭大路虽然不糊涂,却很冲动。
他本来应该先问问燕七:“棍子杀究竟是些什人?”
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棍子杀也绝不会是什好东西。
他很明白,却还是忍不住要冲动。这虽然并不是种好习惯,但至少也比那些心肠冷酷、麻木不仁人好得多。
03
郭大路道:“那他钱到哪里去?”
燕七道:“谁都不知道。”
郭大路沉吟半晌,道:“城里有这种嫌疑人共有多少?”
燕七道:“本来就不多,现在就更少。”
郭大路道:“棍子已杀几个?”
可能是凤栖梧。”
郭大路道:“凤栖梧是谁?”
燕七道:“凤栖梧就是棍子要找人。”
林太平忽然道:“你说凤栖梧,是不是‘鸡犬不留’凤栖梧?”
燕七道:“就是他。”
棍子没有动。
黑衣人似乎也没有动。
但是忽然间,他已经上屋脊,挡住那
金狮子沉声道:“就是这家?”
棍子点点头。
金狮子突然飞掠而起。他身材虽魁伟,行动却极灵便,轻功也不弱,脚尖在屋檐上轻轻点,便已掠过屋脊,瞧不见。
棍子回头瞧那黑衣人眼,才厉声道:“这是公家办案,居民闭户莫出,否则格杀勿论。”
话未说完,屋子里灯已熄灭。
黑衣人也有种习惯——他永远不愿走在任何人前面。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谦虚多礼,只不过因为他宁可用眼睛对着人而不愿用背。
这习惯虽然也不太好,却至少已让他多活几年。
现在他就走在棍子和金狮子身后。
他们对他倒放心得很,因为他们知道他剑是绝不会从人背后刺过来。
燕七道:“五六个、六七个。”
郭大路瞪眼道:“他杀人,你就在旁边看着?”
燕七道:“现在连看都懒得看。”
郭大路瞪着他,忽然跳起来冲出去。
王动叹口气,喃喃道:“为什自从认得他之后,总是非动不可呢?”
郭大路笑道:“名字如此风雅人,怎起个如此难听外号?”
燕七道:“因为他下手就非把人家偷得精光不可,有时连文钱都不替人家留下,有人被他偷得倾家荡产,只有自己上吊抹脖子,所以他虽然没有杀过人,但被他逼死人却不少。”
林太平道:“听说这人不但心黑手辣,而且视钱如命,偷来钱自己也舍不得花。”
郭大路道:“莫非他将偷来钱全都救济别人,做好事?”
燕七道:“这人平生什事都做过,就是没做过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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