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道：“那位黑仁兄也不知道贼赃有多少，就算清点，也点不出。”
郭大路道：“有道理。”
燕七笑道：“你还装什
糊涂，这道理你早就知道
。”
郭大路眨眨眼，道：“
知道？”
燕七道：“你若不知道，为什要人家把鸭子留给你？”
他话未说完，王动已抢着道：“不必。”
只为金子就要他走
趟远路，杀他
头他也不干。郭大路、燕七、林太平也不干。在他们眼中看来，世上还有很多事都比钱财重要得多。
郭大路笑道：“这些东西除带给们不少麻烦外，别什都没有，阁下只要肯将这烧烤房里鸭子拨给们作酬劳，们已领情得很。”
03
黎明。城里又恢复宁静，风还是那吹，雪还是那落。世上有些东西本就不是其他任何事所能改变。有些人也样。
黑衣人这才向王动他们拱拱手，笑道：“无论哪行里都有败类，六扇门里也不例外。但望四位下次见到捕快时，莫要以为人人都和他们样。”
郭大路含笑道：“实不相瞒，也几乎就做捕快。”
燕七笑道：“他若做捕快，那真是强盗们运气来。”
黑衣人道：“今日之事，全仗着四位仗义援手，这三个人现在就想带回去交差。”
燕七道：“请便。”
剑底游魂’南宫丑是条好汉，说不二，所以们才不惜重金请你来，谁知终日打雁人，今日倒被雁啄眼。”
黑衣人道：“你们本来就瞎眼。”
金狮子道：“你……你难道……”
黑衣人道：“你以为真是南宫丑？”
金狮子道：“你不是南宫丑是谁？”
郭大路叹口气，道：“你若定要这样想，也
鸭子烤到现在，正恰是时候。郭大路撕开只鸭子，正待放怀大嚼。忽然间，七八块指头般大小翡翠从鸭肚子掉下来。每个人眼睛都圆。再撕开鸭子，肚子里装是玛瑙。三四十只鸭子，倒有十来只肚子里是装着东西。
燕七眨着眼，忽然道：“明白。”
郭大路道：“你明白？”
燕七道：“凤栖梧本来是想将值钱珠宝藏在鸭肚里运走，好瞒过别人耳目，谁知却被们闯去，所以他只塞小半。”
郭大路道：“有道理。”
郭大路忽然拍拍凤栖梧肩，笑道：“其实进监牢反而会更舒服些，那里包管文钱都用不着花。”
凤栖梧翻翻白眼。除翻白眼外，他还能做什别？
黑衣人道：“至于这贼赃……”
郭大路道：“贼赃自然该入库充公。”
黑衣人道：“其实这件案子本该算四位破，在情在理，都该从贼赃里提出三成来，作为各位酬劳，只要四位肯随到府城里去走趟……”
黑衣人道：“也是个专找人麻烦人，只不过这次是特地来找你们麻烦。”
金狮子道：“你究竟是谁？”
黑衣人道：“你顶头上司提督老爷，早已知道你们有毛病，所以特地请来调查调查你们究竟有什花样。”
他发出声短促而尖锐冷笑，接着道：“现在你自己供出自己罪状，真凭实据全都有，这是不是也叫作人赃俱获、功德圆满？”
金狮子瞪着他，再也说不出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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