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怔半晌,道:“想不到这小子居然也跑得很快。”
燕七道:“莫说你只用条腿,看来就算用三条腿跑,他也照样能追得上你。你信不信?”
郭大路道:“信。”
燕七看着他,目中充满笑意。
确他是个很可爱人,最可爱地方就是他肯承认自己毛病。
燕七道:“马吃起来也很凶,块头也很大,但跑起来还是快得很。”
郭大路道:“不是马,只有两条腿。”
燕七笑道:“你不是说就算用条腿跑,别人也休想追得上你吗?”
郭大路道:“说不是你。”
燕七目光闪动,道:“你以为别人就不行?”
这跳居然跳出两丈。
燕七叹口气,摇着头,喃喃道:“这人为什总像是永远都长不大。”
天是黑,路是白。
路其实并不白,白是积雪。
郭大路看看两旁积雪枯树飞般往后面跑。
那黑衣人果然还在那药铺门口柱子后面喝西北风。
郭大路叹口气,道:“应该让他多喝点,他好像还没有喝够。”
燕七道:“但你却已喝够。再喝下去,就连三岁小孩子都能盯得住你。”
郭大路瞪眼道:“谁说,就算用条腿跑,他也休想追得上,你信不信?”
燕七道:“只相信件事。”
他眨眨眼,忽又笑道:
盯梢人,至少也得先喝喝西北风。”
街上只有家店还没有打烊。
无论哪条街上,打烊最晚,定是饭铺酒馆。
燕七忍不住笑道:“看你恐怕并不是想请别人喝西北风,只不过是自己想喝酒吧。”
郭大路笑道:“喝酒,他喝西北风,反正大家都有得喝。”
所以他无论有多少毛病,都还是个很可爱人。
燕七道:“们既然甩不掉他,就不能回去。”
郭大路道:“不错。”
燕七道:“不回去到哪里去呢?”
郭大路道:“没地方去。”
郭大路道:“当然。”
燕七忽然叹口气,道:“你为什不回头去看看呢?”
郭大路回头就怔住。
路是白,人是黑。
刚才躲在药店门口柱子后面黑衣人,现在居然又追到这里来。
树其实并没有跑,是他在跑,用两条腿跑。他并不是怕甩不脱后面那盯梢黑衣人,而是怕自己赶不上燕七。
燕七施展起轻功时候,真像是变成只燕子。
郭大路已开始在喘气。
燕七这才渐渐慢下来,用眼角瞟着他,笑道:“你不行吗?”
郭大路长长吐出口气,苦笑道:“吃得比你多,块头比你大,当然跑不过你。”
郭大路道:“哪样事?”
燕七道:“他就算能够追得上你,你也可以将他吹走。”
郭大路道:“吹走?怎样吹法?”
燕七道:“就像你吹牛那样吹法。”
郭大路什话也没有说,忽然捧起条腿,往前面跳。
郭大路喝酒有个毛病。
不喝得烂醉如泥,他绝不走;不喝得囊空如洗,他也绝不走。
天下假如只有个人能治他这种病,那人就是燕七。
金链子当五十两,分半给王动,郭大路这次居然没有将剩下来半完全喝光。
而且他走出小酒铺时候,居然还相当清醒,还能看得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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