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柔声道：“你受
伤很不轻，若再胡思乱想，只怕连你自己命都很难保住。”
郭大路瞪着他们，忽然道：“
中暗器是不是也有毒？”
燕七道：“嗯。”
郭大路道：“是谁救
？”
燕七道：“王老大。”
王动道：“不行也得行，因为们已别无选择余地。”
燕七突然倒下去，倒在椅子上，似乎再也支持不下去。
郭大路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他脸上还带着泪痕，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究竟是个什
法子？”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开口。
郭大路着急道：“你们为什不告诉？”
王动点点头。
燕七道：“要怎样才能救得他？”
这句话说出来，他脸色又变。
因为他已想到，世上也只有
种法子能救得林太平。
最可怕种法子。
没有人说话。
连最后丝甜笑也终于被风吹散。
也不知过多久，王动终于慢慢地走出去，将林太平抱回来。
他脸色比风还冷，比夜色还阴暗。
郭大路泪已流下。
燕七咬咬牙，道：“好，告诉你，你中毒，和林太平中毒，确都是赤练蛇独门毒药，所以也只有
……”
喝声中，林太平突然声惊呼。
那奄奄息红娘子已毒蛇般自他怀中弹起，凌空个翻身，掠出三丈，眨眼间就没入黑暗中。
只听她银铃般笑声远远传来道：“姓王王八蛋，你见死不救，你好没良心，你简直不是个好东西。”
说到最后句话，人已去远，只剩下那比银铃还清脆悦耳笑声飘荡在风里。
郭大路道：“王老大既然能解得中毒，为什就不能解林太平毒？”
燕七又不肯开口。郭大路道：“他们暗器上毒，应该是同路，是不是？”
燕七又沉默很久，才长长叹息声，道：“你为什要问得这清楚？”
郭大路大声道：“为什不能问清楚？你们若再不告诉，就……就……”
他用力捶着床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
燕七终于轻轻叹口气，道：“你就算知道也没有用。”
郭大路道：“为什没有用？若不是乱出主意，林太平也不会变成这样子，比谁都难受，比谁都急着想救他。”
王动冷冷道：“你现在只能救个人。”
郭大路道：“谁？”
王动道：“你自己。”
他看着王动，目中已不禁露出恐惧之色，因为他知道王动在想什。
王动当然也知道他在想什，脸色反倒很平静，淡淡地道：“你应该知道，要怎样才能救得他。”
燕七用力摇头，道：“这法子不行。”
王动道：“行。”
燕七大声道：“绝对不行。”
燕七看着他，也已泪流满面，柔声道：“你用不着难受，这也不能怪你。”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说出来，郭大路怎还能忍得住，怎还受得？
他突然像是个孩子般，失声痛哭起来。
又不知过多久，王动才慢慢地抬起头，道：“他还没有死。”
燕七又惊又喜，失声道：“他是不是还有救？”
好冷风。
摄魂银铃。
02
林太平倒在雪地里，前胸已多点乌黑血迹。
没有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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