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幽幽道：“走
也好，不走，彼此间反而更痛苦。”
郭大路道：“
只怕她会……会……”
燕七道：“你放心，她绝不会做出什
事来
。”
郭大路道：“你怎知道？”
燕七道：“因为她现在已知道王老大对她确是真心，这已足够。”
燕七道：“你说。”
红娘子凝注着远方，缓缓地道：“世上最难得，既不是名声，也不是财富，而是人与人之间真情。你若得到，就千万要珍惜，千万莫要辜负别人，辜负自己……”她声音愈说愈低，低低地接着道：“因为只有
个曾经失去过真情人，才懂得它是多值得珍惜，才会解失去它之后是多寂寞，多痛苦。”
燕七眼圈儿真红，忽然道：“你呢？你以前是不是以真情在对待他？”
红娘子沉默很久，才轻轻道：“本来连自己也分不清。”
燕七道：“现在呢？”
红娘子道：“朋友？……”
她笑得更凄凉，道：“任何两个人都可能成为朋友，但他们以前若是相爱过，就永远也无法成为朋友，你说是不是？”郭大路只有承认。
红娘子忽然站起来，道：“但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朋友，永远都不会忘你们。”
郭大路这才看见她手里提着个小小包袱，动容道：“你想走？”
红娘子凄然道：“若勉强留下来，不但他心里难受，也难受，想来想去，才决定还不如走好。”
人们互相伤害得愈深，往往只因他们相爱得更深。
红娘子轻轻地接着又道：“他对若是很好，很客气，心里反而更难受。”
燕七柔声道：“解。”
红娘子道：“就因为他以前对太好、太真，所以才会觉得被伤害得很重——所以现在他才会这样恨。”
郭大路道：“他怎会恨你？”
郭大路道：“足够？”
燕七道
红娘子道：“只知道他离开后，总是会想起他，……找过很多人，可是却没有个人能代替他。”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忽然以手掩面，狂奔而出。
郭大路想过去拦阻。
但燕七却拦住他，黯然道：“让她走吧。”
郭大路道：“就这样让她走？”
郭大路道：“可是你……你有没有打算，准备到哪里去呢？”
红娘子道：“没有打算。”
她不让别人说话，很快地接着又道：“但你们可以放心，像这样人，有很多地方都可以去，所以你们为他，为，都最好不要拦住。”
郭大路看看燕七，燕七在发怔。
红娘子看着他们，目中仿佛充满羡慕之意，柔声道：“你们若真将当作朋友，就希望你们能记住句话。”
红娘子凄然笑，道：“他恨，反而高兴，因为，他以前若不是真对好，现在又怎会恨？”
郭大路终于点点头，道：“懂。”
红娘子道：“你若在个人脸上刺刀，刺得很深，那他脸上必定留下条很深刀疤，永远也不会平复。”
她黯然接着道：“心上刀痕也样，所以知道们是永远无法恢复到以前那样子，就算还能勉强相聚在起，心里也必定会有层隔膜。”
郭大路道：“可是……你们至少还可以做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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