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道：“你刚才就已找
出来？”
黑衣人道：“刚才
未曾下手，是为报答你昨夜之情，但现在……”
他身子突然向后
缩，人已箭般倒蹿出去。
郭大路竟也跟着蹿过去。
黑衣人凌空翻，剑已出鞘，六尺长剑，如泓秋水。
黑衣人道：“现在呢？”
郭大路道：“现在这句话还是同样有效，只不过想留你多住些时候而已。”
黑衣人道：“住到什
时候？”
郭大路又是淡淡道：“住到你想通自己以前所做
事都不对，住到你自己觉得惭愧、忏悔时候，你就可以走。”
黑衣人瞳孔似在收缩，厉声道：“若不肯又如何？”
过很久，郭大路才缓缓道：“你若不愿说话，点点头也行，但你可以放心，从来没有砍人脑袋经验，也绝不会在背后杀人。”
还是没有风，没有声音。
又过很久，黑衣人才缓缓道：“十年来，你是第七个问这句话人。”
郭大路道：“前面那六个人，是不是全都死？”
黑衣人道：“不错。”
郭大路道：“哪次？”
黑衣人道：“刚才那次。”
这句话说完，他忽然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去。
郭大路看着他，直到他走到门口，忽然道：“等等。”
黑衣人道：“你还有什话要说？该说似已全都说完。”
道：“若睡，你还能睡？”
黑衣人又笑。
他笑声尖锐而短促，就好像刀锋在摩擦。
他忽然走到郭大路前面来。
郭大路道：“你为什让站在你背后？”
突然间，“锵”声。
这柄秋水般长剑上，竟又多个剑鞘。
剑鞘是从郭大路长袍下拿出来。
黑衣人身子往后蹿，他也跟着蹿出，黑衣人长剑出鞘，他就拿出袍子下
郭大路笑笑，道：“那也很简单。”
他慢慢地走过去，微笑道：“脖子后面是不是也有处比较容易下刀地方？”
黑衣人道：“每个人都有。”
郭大路道：“你若能找出来，刀砍下脑袋，也可以走。”
黑衣人冷笑道：“已用不着再找。”
郭大路道：“他们就是因为问这句话才死？”
黑衣人道：“无论谁要问这句话，都得付出代价，所以你最好还是先考虑考虑再问。”
郭大路叹口气，道：“也很想考虑考虑，只可惜现在已经问过。”
黑衣人猝然回身，目光刀般瞪着他，厉声道：“若是南宫丑又如何？”
郭大路淡淡地道：“昨天晚上已答应过你，只要你走进这扇门，就是客人，绝没有人会伤害你，也没有人会赶你出去。”
郭大路道：“只有句话要问你。”
黑衣人道：“问。”
郭大路慢慢地站起来，字字道：“你是不是南宫丑？”
黑衣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但郭大路却可以看得出，他肩上肌肉似已突然僵硬。
风也似乎突然停，院子里突然变得死寂无声。
黑衣人道：“因为不愿被你诱惑。”
郭大路道：“诱惑？”
黑衣人道：“若站在你背后，看到你再点头时，手会痒。”
郭大路道：“你手痒时候就要杀人？”
黑衣人道：“只有次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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