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为什
？”
郭大路道：“因为世上已没有任何事能改变
对她
感情，连自己都不能。”
他声音是如此坚定，如此真诚。
他转头去看燕七眼睛，燕七也已情不自禁，抬起头来，凝视着他。
她目中已又露出泪光，但却已是欢喜泪，也是感激泪。
她始终不肯对郭大路说出自己是女儿身，只怕也是为
自惭家世，生怕郭大路知道她出身后，会改变对她感情。
所以她
直要等到临死前才肯说出来。所以她要逃避。
这些想来仿佛永远无法解释事，现在终于完全有答案。但郭大路却几乎不能相信。
屋子里更静。
每个人眼睛，都在逼视着郭大路，只有燕七又垂下头。她似已不敢再看郭大路。
老人道：“你看到脸上十字剑伤，还不知道是谁？”
郭大路心里突然阵惊悸，整个人都几乎为之震动起来。
十字剑伤！疯狂十字剑！
唯能在疯狂十字剑下逃生人，就是南宫丑！
莫非这病重垂危老人，才是真正南宫丑！
郭大路心里立刻又充满勇气和信心，抬起头，大声道：“因为喜欢她，想永远跟她厮守在起。”
这本是光明正大事，他用这种光明磊落态度，正显出他真诚坦率。
老人声音却更严肃，字字道：“你是不是想要她做妻子？”
郭大路毫不考虑道：“是。”
老人道：“永不反悔？”
里是不是对他们很不满？”
郭大路想摇头，没有摇，苦笑道：“有点。”
老人道：“他们这样做，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郭大路道：“也有点……不止点。”
老人道：“你千方百计找到这里来，为什？”
连梅兰眼睛都已有些潮湿。
老人却仍
她生怕郭大路回答，会伤透她心。
也不知过多久，老人才缓缓道：“现在你已知道是谁？”
郭大路道：“是。”
老人道：“现在你若是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郭大路道：“现在已经来不及。”
郭大路只觉自己头脑在晕眩。
他再也想不到，江湖中声名最狼藉第恶人南宫丑，竟是燕七父亲。
难怪燕七能确定那黑衣人绝不是南宫丑。
自墙后刺入，穿入黑衣人心脏那剑，原来是燕七下手。
她这样做，显然是痛恨这人假冒她父亲名，所以她不惜杀他，来保护自己父亲名誉。难怪她从不肯吐露自己身世，仿佛有很多难言之隐。
郭大路道：“永不反悔。”
老人半闭着只眼，突然睁开，眼睛里射出闪电般光。
郭大路从未看过如此逼人、如此可怕眼睛，但他却没有逃避。因为他知道这是最重要刻，因为他心中坦然无愧。
老人逼视着他厉声道：“但你知不知道是谁？”
郭大路摇摇头，这句话正是他憋在心里久已想问出来。
郭大路嗫嚅着，又瞟燕七眼，讷讷道：“来找她。”
老人道：“为什要找她？”
他说话好像永远都是在发问，而且问得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别人转圜余地。
郭大路垂下头，仿佛忸怩不安。
但这时燕七却忽然抬起头来，用双明如秋水般眼波，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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