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道：“是。”
陆上龙王道：“你
定在奇怪，有谁能够砍断
腿。”
王动道：“是。”
陆上龙王道：“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王动道：“不想。”
陆上龙王目光灼灼，道：“你只和朋友喝酒？”
王动道：“有时也例外。”
陆上龙王道：“什
时候？”
王动缓缓道：“想敷衍别人时候。但并不想敷衍你。”
陆上龙王道：“为什？”
陆上龙王连个字都没有说，若是换
别人，定会认为他根本没有听见自己话。
但王动并没有这想。
王动知道他必定是要拿定主意后才开口。
有种人是从来不会说错句话，他显然就是这种人。
奇怪是，这种人偏偏通常是说错万句话也没关系。
他看到陆上龙王，就知道无论谁想激起他怒火，都很不容易。
只有从不发怒人，才真正可怕。
他脸色是苍白，头发很稀，胡子也不长，须发都修饰得光洁而整齐，双手也保养得很好，令人很难相信这双手是杀过人。
他穿着很简单，因为他知道已不必再用华丽衣着和珍贵珠宝，来炫耀自己身份和财富。
王动进来时候，他并没有站起来。无论谁进来他都不会站起来。
王动道：“通常都是。”
陆上龙王道：“好，
02
陆上龙王斜倚在他虎皮软榻上，盯着王动，就像要在他脸上盯出两个洞来。
连王动自己都觉得脸上似已被盯出两个洞来。
他从未看见过这样眼睛，从来未看见过这样人。
他想象中陆上龙王，也不是这样子。
陆上龙王道：“为什？”
王动道：“因为无论他是谁，现在想必都早已经死。”
陆上龙王忽又笑笑，道：“看来你并不是多话人。”
王动道：“不是。”
陆上龙王道：“喜欢说话少人，这种人说出话，通常比较可靠。”
王动道：“从不敷衍值得尊敬人。”
陆上龙王盯着他，又过很久，忽然笑笑，道：“你来早。”
王动道：“本不是来喝酒。”
陆上龙王慢慢地点点头，道：“你当然不是。”
他取起面前玉杯，缓缓啜口，目光突又刀锋般转向王动，道：“你在看腿？”
王动在等着，站着在等。
陆上龙王终于伸出手，指指对面张狼皮垫，道：“坐。”
王动就坐下。
陆上龙王又指指皮垫旁小几上金樽，道：“酒。”
王动摇摇头。
无论谁都不会怪他失礼。
因为他只有条腿！
这纵横天下，傲视武林当世之雄，竟是个只有条腿残废。
巨大帐篷里，静寂无声，除他们两个人外，也没有别人。
王动已进来很久，只说四个字：“在下王动。”
陆上龙王应该是个什样人呢？
当然定很高大、很威武、很雄壮，紫面长髯，狮鼻海口，也许已满脸白发，但是腰杆还是挺得笔直，就好像你在图画中看到天神样。
他说话声音也定像是洪钟巨鼓，可以震得你耳朵发麻，等到他怒气发作时，你最好法子，就是远远离开他。
王动甚至已准备好来听他发怒时吼声。
可是他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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