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林太平自己下决定,显然他对她也同样有信心。
她会不会令他失望?
他们听到陆上龙王又在问:“你知不知道她以前是个什样人?”
林太平回答很简单:“那已是以前事,就算知道,也已忘。”
陆上龙王道:“她用什手段,使你能如此信任她?”
陆上龙王道:“保证你定可以看到,但你也定要答应件事。”
林太平在听着。
陆上龙王道:“未分胜负之前,你绝不能插手——无论谁都不能插手。”
他目光如刀锋,字字接着道:“否则这场赌就算你们输。”
帐篷后垂着重帘,暗得很,从外面根本无法看到里面来。
陆上龙王道:“你也不能确定,是不是?”
林太平缓缓道:“那也许因为他们家人,并没有要杀,并没有将你们上代仇恨,算在们下代人身上。”
陆上龙王目光闪动,突然道:“好,答应你,可是有条件。”
林太平道:“什条件?”
陆上龙王道:“她若也肯为你牺牲自己,那就证明你们情感已足够深厚,就让她走。”
陆上龙王道:“你们情感已如此深?”
林太平咬着唇,道:“本来也不知道……”
陆上龙王打断他话,问道:“你什时候才知道?”
林太平道:“你要杀她时候——你杀她你真会很愉快?”
陆上龙王沉默着。
陆上龙王沉下脸,道:“你要杀谁?”
林太平道:“自己。”
陆上龙王盯着他,眼角皱纹更深。
这是他儿子,他骨中骨,血中血,这少年身体里流着血,也和他是样,样倔强,样骄傲。
谁也不能改变这事实,连他自己都不能。
林太平道:“她用很多种手
但帘后人,却可以看得见前面发生事。
王动、红娘子、郭大路、燕七都已在这里,也已听到林太平所说每句话,每个字。
他们觉得很安慰,因为林太平并没有令他们失望。
可是玉玲珑呢?
现在不但她自己性命,已被她自己捏着,连林太平性命都已被她捏在手里。
林太平道:“否则呢?”
陆上龙王冷冷道:“否则你就该明白,她根本不值得你为她死。”
林太平手握得更紧,道:“你难道是在跟赌?用她命来赌?”
陆上龙王道:“这至少赌得很公平,因为无论胜负都由她自己来决定。”
林太平道:“怎知是否公平?”
林太平道:“你自己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但却可以保证,你杀她之后,定比不杀她时更难受。”
陆上龙王沉着脸道:“你真甘心为她死?”
林太平道:“死并不容易,但也不是什太困难事。”
陆上龙王道:“她呢?她是不是也肯为你做同样事?”
林太平沉默着。
陆上龙王长长叹息声,道:“你应该知道,林家人说出话,是永无更改。”
林太平道:“知道,所以才这说。”
他忽又接着道:“也知道她和你并没有仇恨,甚至从来没见过你。”
陆上龙王道:“她又是你什人?你为什定要她活下去?”
林太平道:“因为她活下去,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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