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谁?”
“找这里主人。”
“带你去。”
她不但答应得痛快,而且拉起丁鹏手就走,好像跟丁鹏已经是老朋友。
主人在楼上。
上次他被人像死鱼般吊起来,吃嘴臭泥,这次他会碰到什事?
这次他会不会比上次更倒霉?
他已经看见那小楼。
月光下小楼,看来宁静而和平,谁也看不出那里面会有什样陷阱。
小楼里没有陷阱,只有柔和灯光,华丽陈设,精美家具。
丁鹏道:“然后呢?”
可笑道:“你到那里之后,就会有人带你去见那里主人,他说话你定要听,他要你做事你定要做。”
她注视着他:“你定要信任,绝不会害你。”
丁鹏道:“相信。”
可笑道:“你去不去?”
她又拉起他手:“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个人知道事越多,烦恼也就越多,不想给你再添烦恼。”
她手柔软而光滑,她眼波温柔而诚恳。
丁鹏虽从未接近过女人,却也看得出她对他是真心。
对丁鹏来说,这已足够。
他也握住她手,道:“听你话,你不说,就不问。”
有问题。
她身上还是穿着丁鹏那件衣服,那件并不能把她身材完全盖住衣服。
月光照在她衣服盖不住那些地方,使得她看来更动人。
丁鹏自己问题更多。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现在他最关心并不是自己,而是她。
楼上屋子更华丽,锦阁中垂着珠帘,主人就在珠帘后。
这并不是她要故作神秘,三更半夜,个女人家对个陌生大男人总要提防着点,也许她已经更衣,准备睡,当然更不愿让个陌生大男人看见。
丁鹏虽然不太懂世故,对这点倒很解。
他当然已经知道
如果你定要说这地方有陷阱,那陷阱也定是个温柔陷阱。
个人能够死在温柔陷阱里,至少总比被人吊死在树上好。
开门是个梳着条乌油油大辫子小姑娘,很会笑,笑起来两个酒窝好深。
三更半夜,忽然有个没穿衣服陌生大男人来敲门,丁鹏以为她定会害怕吃惊。
想不到她连点惊惶样子都没有,只是吃吃地笑,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个没穿衣服大男人要来。
不去,当然不去,绝不能去。
上次他为她去做那件事,已经吃足苦,受够罪。
这次事说来更荒谬,他怎能去。
可惜他偏偏又去。
上次是“沿着溪水往上走”,这次是“往下走”,上次是个“穿红衫老头子”,这次是个“铺绿瓦小楼”。
可笑嫣然笑,道:“但是还是要你去替做件事。”
丁鹏道:“什事?”
可笑道:“沿着这条溪水往下走,有个屋顶上铺着绿瓦小楼。”
丁鹏道:“你要到那里去?”
可笑道:“要你现在就去。”
可笑道:“知道你定想问,为什要你去找那个穿红衣裳老头子?为什没有在这里等你?这半天到什地方去?”
丁鹏承认。
可笑道:“但是你最好不要问。”
丁鹏道:“为什?”
可笑道:“因为你就算问,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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