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绝不会有这
轻妙
身法。
月光皎洁，他人也在闪动着金光，他身上穿着是件用金丝织成袍子。
件三尺长袍子。
因为这个人只有三尺多高，三尺长袍子穿在他身上，已经拖下
地。他胡子比这件金袍更长。他剑比胡子还长。
个三尺高人，背后却背着柄四尺长剑，用黄金铸成剑鞘已拖在地上。
这个人看起来实在也不像是个人。
她悠悠站在岩石上，看着他次次跌下去，既没有去拉他把，也没有拉他意思。
“无论
想得到什，都要靠自己本事。”
“没有本事人，非但不能好好地活着，就连死，也不能好好地死。”
他咬紧牙关，再往上爬，这次他终于接近成功，他几乎已爬上岩石平顶。
想不到就在这时候，那只鹰忽然又飞回来，双翼带风，劲风扑面。
圆月又恢复它皎洁，她站在月光下，岩石上，衣袂飘飘，就像是天上仙子。
丁鹏心里在叹息。
如果他有她这样身法，又何必再怕柳若松？又何必要死？
只可惜她这样身法，绝不是任何个凡人所能企求。
他看见青青正在向他招手：“你能不能上来？”
青青苍白脸上，立刻就露出种奇怪表情，皱起眉道：“今天要来找这忘忧草，好像还不止你个！”
丁鹏仰望着月光下飞鹰，道：“难道那是神？”
青青摇头，道：“那只不过是只鹰！”
丁鹏道：“鹰为什要来找忘忧草？难道鹰也有忧愁烦恼？”
青青还没有开口，这只鹰忽然流星般向岩石上忘忧草俯冲下去。
？”
青青终于点点头，道：“是。”
她带着他向那块岩石走过去：“忘忧草叶子，每年只长次，每次只有三片，如果你来得迟些，它叶子就要枯萎！”
丁鹏道：“这只不过是棵毒草而已，想不到也如此珍贵。”
青青道：“这不是毒草，这是忘忧草，要把忧愁忘记，并不是件容易事。”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人，是神，
他又跌下去。这次他跌得更惨。
爬得越高，就会跌得越惨。
晕眩中，他仿佛听见鹰在冷笑：“像你这样人，也配来寻忘忧草？”
这只不过是只鹰，不是神。鹰不会冷笑，更不会说话，说话是骑在鹰背上个人。
鹰在盘旋，人已飞下，就像是片叶子轻飘飘地落在岩石上。
“试试！”
光滑如镜岩石上，滑不溜手，他实在没有把握上得去。
但是他定要试试。
不管她是人，还是狐，她总是个女，他不想被她看不起。
他试次又次，全身都已跌得发青。
鹰动作远比任何人更快，更准。
想不到青青动作更快。她轻叱声：“去！”
叱声出口，她人已像流云般飘起，飘飘地飞上岩石。
她衣袖也像流云般挥出，挥向鹰眼。
鹰长唳，流星般飞去，眨眼间就消失在远方黑暗中。
她问丁鹏：“你说是不是？”
丁鹏道：“是。”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片黑影飞来，掩住月光，就像是片乌云。
那不是乌云。那是只鹰，苍色鹰。
鹰在月光下盘旋，在白玉般岩石上盘旋，就像是片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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