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脸色发青,不停地冷笑,道:“好,很好,好极。”
柳若松道:“你还有没有别话说?”
凌虚道:“没有。”
柳若松道:“那你为何还不拔剑?”
他嘴里在跟凌虚说话,眼睛却在看着蓝蓝。
凌虚厉声道:“你难道连你自己是哪门弟子都忘?”
柳若松冷笑,道:“以前确在武当门下待过,可是现在却已跟武当全无半点关系。”
凌虚忍住怒气,道:“你已不是武当门下?”
柳若松道:“不是。”
凌虚道:“是谁将你逐出武当?”
他不能再让她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柳若松忽然笑笑,道:“这里确有个人应该回去,但却绝不是她。”
凌虚道:“不是她是谁?”
柳若松道:“是你。”
他淡淡地接着道:“你若跪下来跟她磕三个头,赶快滚回去,也许就会饶你。”
轿帘掀起,轿子里伸出只柔若无骨纤纤玉手。
柳若松立刻扶住这只手。凌虚眉头皱得更紧,柳若松从轿子里扶下来这个女人,竟不是他妻子。
可是他对这个女人态度,却远比对他妻子更温柔。
武当是江湖中人人尊敬名门正派,武当门下弟子,怎能做出这种事?
凌虚沉下脸,走出水阁,冷冷道:“叫她回去。”
同门?”
丁鹏微笑,点头。
凌虚道:“你们是老朋友?”
丁鹏微笑,摇头。
他那双清澈而冷静眼睛里,忽然露出种绝没有第二个人能解释奇特笑意。
蓝蓝也在看着他笑,笑得好甜,仿佛正在告诉他:“你做得很好,只要有在身旁,不出十招,你就能杀他!”
没有人会相信她话。
没有人会相信
柳若松道:“是自己要走。”
凌虚道:“你自己要叛师出门?”
柳若松冷冷道:“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也谈不上什叛师出门。”
武当是内家四大剑派之首,天下人公认内家正宗,江湖中人人都以能名列武当为荣,柳若松这做实在是谁也想不到事。
每个人都在吃惊地看着他,都认为这个人定是疯。
凌虚脸色变:“你说什?”
柳若松道:“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也应该听得很清楚。”
凌虚确听得很清楚,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但却连做梦都想不到这些话会从柳若松嘴里说出来。
他尽力控制着自己,道:“你忘本门戒律第条是什?”
柳若松道:“本门是哪门?”
柳若松道:“叫谁回去?”
凌虚道:“这个女人。”
柳若松道:“你不知道她是谁?”
凌虚道:“不管她是谁,都叫她回去。”
他已注意到,有很多人看见这个女人时,脸上都露出种很奇怪表情。
凌虚转过头,随着他目光看过去,就看见顶轿子。
顶气派极大八人大轿,通常只有在品夫人上朝时,或者在富贵人家迎娶新娘时才会使用。
柳若松就走在这顶轿子前面,神情居然也跟丁鹏样,带着种奇异自信。
他向是个很明白事理人,今天怎会要他妻子坐这种轿子来?而且抬入别人家庭园?
凌虚皱起眉,看着这顶轿子穿过庭园,停在水阁外九曲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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