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果然具有天眼神通,能看穿到人心里。
青青低声道:“青儿确是怕这点。”
老人慈祥地笑:“那是你过虑,丁鹏若是不改变,说不定会有天离你而去,他改变得愈多,就愈接近们,怎样也不会再离开你,入门,他就再也无法与外人接近,永远都是你人。就像你祖母样,她年轻时候,是再也想不到会跟厮守,可是现在,她却变得比更为虔诚。”
青青鼓起勇气道:“爷爷,青儿有点担心丁鹏,他改变也许只是暂时,将来恐怕难以如您理想。”
老人笑起来道:“这是可能,他行为虽然狂妄,但是他本性还是良善,当他渐渐接近真相时,他会反对们。”
青青却悄悄地流下两行眼泪。
老人目光很锐利,青青动作是无法瞒过他,所以他声音转为柔和:“青青,你是否为这个而感到不高兴?”
青青连忙擦掉眼泪道:“青儿不敢。”
“那你为什流泪,你该知道们是不轻易流泪,在们生中只准流次泪。”
“是,爷爷,青儿知道。”
誉满天下,又岂是偶然,近年来深居不出,养气修性,他剑已经到无迹可寻境界,相信燕十三再使出那剑,也奈何不他。丁鹏还不如他,再过十年,在稳字上下功夫,大概还差不多。”
“可是丁鹏去找谢晓峰决斗。”
“知道,你别以为深居洞府,就不问世事,你们举动,没有不清楚。”
“那爷爷为什不阻止他呢?”
“为什要阻止他,丁鹏在路上所有表现,正在培养他自己魔性,那正是他往更深层进步表现,对这小子,太满意。”
青青诧然地道:“爷爷,您也看出这点?”
“爷爷历经多少沧桑,对人性解远比任何人都深刻,还会看不出吗?不过不担心,有办法。”
青青道:“什办法?是不是让他跟那些人隔绝?”
“你是说五大门派人?”
“是,他们直是跟们作对
“你那次已经用过,为丁鹏流过。”
“青儿惭愧,青儿不够坚强。”
“流泪是弱者表现,门中人,没有个是弱者,们并不抹杀至情至性,只有至情流露时,所流泪才能为至尊大神所接受,而且,也定要至情中人,才能为门中人,你明白吗?”
“青儿明白。”
老人叹口气,语气变得和缓点:“知道你心中感受,你是在为丁鹏改变而流泪,你怕会因此失去他。”
他确是真满意,青青可以从他语气中听得出,而山神更为明白。
他追随老主人多年,从没有听过他对个人如此露骨地称赞过。
所以山神也像老主人样高兴:“太公,那们就可以出头。”
“是,可以出头,们不必再在山林间躲躲藏藏,不必再像野狐般畏避猎人鹰犬与弓矢,们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出来,高踞在所有人之上。”
他叹息声,又有点凄凉:“不过,这些日子也许是看不见,但你们都还能看得见,最多再要十年,十年后,他就是个举世无匹高手,比谢晓峰更高,圆月弯刀,光寒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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